融光瞧了她一會兒,又想俯身過去親她。
叼著她早就被咬破的香軟小舌,像是在攫取什麼瓊漿玉液,直到少女嗆得在睡夢中蹙眉咳嗽起來。
他這才願意收斂,眷戀不舍地退出來,繼而埋在她頸窩笑。
天青色的抱腹早就鬆散得不成樣子,掛在少女纖細腰肢上,遮不住暗中起伏
的雪丘。好在方才已經饜足過了,不至於再將她鬧醒。
但儘管如此,辛夷還是醒轉過兩次。
她覺得整個人像被蒸熟,不僅身子熱得難受,就連額頭鬢髮邊也不停滲出細汗。主要是小腹處特別滾燙,酸脹難言,像是有什麼東西遲遲消化不乾淨。
最後還是身側少年摸著她的臉頰,給她不斷地輸送靈力,才逐漸好轉。
這一覺,辛夷睡到午膳過後。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仿佛被人大卸八塊,隨便動一動都很不舒服。
她腦海中回想起昨夜發生過的場景與片段,暗罵自己沒有意志力,每次說不做了之後,都會被對方誘哄著得逞。
爽過頭了,就只剩下麻木的疼。
就這麼呆愣片刻,她對上了榻邊少年的眼睛。
融光似乎已經醒來許久,唇角彎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湘妃色的衣袍系得很鬆,叫人一眼就能看見肩頸處的抓痕。
辛夷:「……」
裝什麼可憐,撓死他她都不會愧疚的:)
昨天做了幾次她已經記不清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後來爽的就只有他。
所以愧疚感什麼的,真是一點都不會有。
融光看她兀自失神的模樣,猜測她是不是醒來之後覺得後悔,正琢磨著說什麼話罵他。
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無所謂被唾罵,於是就那麼眯起桃花眼湊近,凝著床榻間那灘早已經乾涸的血跡,詢問道,「姐姐,你來癸水了?」
少女身形一滯,露出個明顯僵硬的表情。
臉色也跟著變得微微蒼白起來,但她似乎很快回神,眉眼含怒,「用不著你管!」
看她這近乎詭異的反應,融光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心裡有個荒唐的念頭正在緩緩凝聚。
只不過還未成型,就被打斷,面前少女似乎覺得屈辱掉了幾滴眼淚,說道,「殿下答應我,這件事不許叫玉荒知道。」
當然了。
這幾滴眼淚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疼的。
畢竟昨夜真的被他折騰慘了。
融光笑了,「我憑什麼答應?」
辛夷蹙眉望著他,淚意未消,「鳳凰族也要臉面罷?堂堂鳳凰族的太子殿下,若是叫人知道竟然委身於死對頭的道侶,難道不覺得丟臉麼?」
她故意加重了「委身於」這三個字的咬字,試圖讓他警醒。
可惜融光註定要辜負她的好意,不僅沒打算收斂,還又親了下她的唇瓣,「不丟臉,鳳凰族的太子願意一直委身。」
而且現在是玉荒道侶,不代表以後也會是。
辛夷張了張唇,剛想再說點兒什麼。
忽然耳邊「叮咚」一聲,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恭喜宿主!!檢測到反派好感度已從負數漲回正數,現在上漲為87.9%,請宿主繼續加油哦!」
「……」
什麼東西,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許是見她愣神發呆,少年有些不滿。
捏著她的唇瓣用指腹揉弄,語氣間也都是親密狎昵,笑著點破,「拋開玉荒不談,難道姐姐不喜歡我麼?或者我換一種問法,若昨夜床笫間的是旁人,你也會那般情動麼?」
辛夷被問得噎住。
誠然,她表面裝得再矜持,也抵不過身體給出最真實的反應。小鳳凰並不蠢笨,他知道她的身體並不排斥他。
辛夷覺得自己現在的人設,就像一個渣女。
表現出來的就是既愛又愛,願意和融光歡好,但心裡同時還有原配,說是左右搖擺也不為過了。
當然。
玉荒能戴上這頂綠帽子也實在不虧。
大概是昨夜荒唐太過,且過程中沒有刻意收斂靈力。
以至於整座殿閣的周遭仙澤爆發,充沛得不像話,殿前的花樹枝椏被靈力催發不停地往外延伸,甚至還有的撞進窗欞里,將縫隙都賭得嚴嚴實實。
忽而一陣風吹過,她打了個哆嗦。
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此刻除了抱腹之外,未著寸縷,於是臉上紅了紅,探著身子去夠被丟在漆案邊的外衣。
也正是這個動作,讓融光眸光微凜。
——少女腰側,竟然有一枚小小的赤紅印記。
其實昨夜在帳中他就已經留意到,只是借著月光沒有看清,現在才看分明這竟不是個普通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