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陳硯腳步沒停,充耳不聞繼續往學校走。
簡然說過的,他這時候腦子裡在想著下棋的事,聽不見人說話,週遊直到追上去沒用,便沒動。
等又過了一會兒,她看見徐陳硯抬手撓了下脖子,知道他已經解除了封印狀態。
週遊追上去,跟徐陳硯一起進校門。
她指著自己紅腫的像被蚊子叮過的眼皮說:「昨天我爸打我了。」
「嗯。」徐陳硯點了下頭,又說,「可他不像會打人的樣子。」
在徐陳硯的記憶里,週遊的爸爸是個性格內斂的儒商。
週遊跟他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到一半就懶得說了。
徐陳硯就是這樣,就算你這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他也就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什麼都提不起他的興致。
週遊覺得就算她跟徐陳硯說「我昨天被砍啦」,徐陳硯估計也不會驚訝,疏冷的瞥一眼她的傷口,然後讓她去醫院。
徐陳硯的世界裡只有圍棋。
所以,這種事還是跟簡然說比較有意思。
課間週遊找到簡然,兩人嘀嘀咕咕一整天。
其實週遊對她爸爸還是有感情的,到不了真的「恨」的地步,所以說話說得模稜兩可,簡然感覺自己聽的雲裡霧裡,一天都沒聽出個所以然。
她就知道週遊的爸爸是個做生意的,因為晚上出去應酬回家晚了,到家什麼都沒說,吼了週遊一頓,給她游一個巴掌,然後就去睡覺了。
在週遊的形容里,她爸就跟有點什麼大病似的。
不過簡然能看出來她爸下手並不重,因為才幾個小時,她的臉上就已經沒痕跡了。
比起疼,週遊是覺得委屈更多一點。
因為她給的有效信息太少,直到晚上自習,簡然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週遊。
但其實對於週遊來說就已經夠了,她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不需要別的。
晚自習簡然他們三個不用上,去階梯教室上出國交流的培訓課。
這次請來的是外教,比起國內的老師,外教似乎更在意互動性,一整堂課有一半的時間都讓他們彼此用英語交流互動。
簡然跟高銳生算是挺有默契。
「Canyouspeakchinese」
「Yes,Ican.」
「你can就好辦了,咱倆說中文吧!」
外教看這倆人聊的這麼歡,熱情的讓他倆上台,給大家做個展示。
簡然:「……」
高銳生:「……」
洋相還得在洋人面前出才算真的洋相。
這一下午,語言練了,洋相出了,放學簡然跟高銳生背著書包就走。
不僅上課時候她要坐的離徐陳硯八丈遠,連放學了也沒叫他一起,只有高銳生跟他打了個招呼。
教室里只剩下徐陳硯一個人收拾書包的時候,邱行晚過來了。
徐陳硯:「老師好。」
「哎,不用不用。」邱行晚身上的學生氣還沒消,他零零碎碎帶了好多東西,都推到徐陳硯面前,「給你的禮物。」
徐陳硯垂眸掃了一眼:「給我的?」
「當然給你的呀!」邱行晚沒控制住自己,暴露了粉絲屬性,「冠軍啊!!天才啊!!!你最後那幾步棋下的地方我是想不到!絕了!!!你腦子怎麼長得!!!」
面對老師近乎癲狂的誇獎,徐陳硯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樣:「謝謝老師,禮物我就不要了。」
說完他也不考慮邱行晚的情緒,背起書包就要走。
其實邱行晚買的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本子和筆,見徐陳硯不要,他也不好硬塞,東西都放在那,他人追上來:「現在幾段了?五段?」
徐陳硯:「六段。」
邱行晚激動的聲調變高不少:「連升兩段?!」
徐陳硯:「嗯。」
他才十六歲,拿了冠軍,連升兩段,竟然能這麼淡定,連邱行晚這個成年人都覺得意外。
活了二十多年,他從來沒見過情緒這麼淡的人。
感覺徐陳硯就像已經對這個世界無欲無求,什麼事都不值得他在意。
唉,怪不得人家九歲就能當上職業棋手。
他足夠專注,又足夠冷靜。
等徐陳硯走了,邱行晚去階梯教室收拾東西,回辦公室看到孫馨蕾還在加班。
她穿了件藕荷色襯衫,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寫字,恬靜又溫柔。
手機響了,她沒注意到邱行晚,直接接起來:「真挺不好意思的,晚上我去不了了,校長讓我把上次學生打架的事寫個復盤報告,我加完班就來不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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