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擰著眉,抿著唇,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人,似乎在較什麼勁。
傅生看了一眼檢票口,催促道:「不說話真走了。」
陸離抬頭看見傅生站在人流中,與周圍的川流不息分裂開來,有一種說不出來孤獨。
他捏了一下手指突然開口,「在家等我。」
他還有一年畢業。
就一年。
他突然覺得即使一年也好像顯得尤為漫長,他一刻也不想分開。
傅生先是愣了一下。
他本就是逗人,但是聽著對面的人彆扭又認真說出來的話,彎了彎眼睛:「行。」
或者也用不了一年。
*
蔣文早就在機場等著了。
傅生出了機場就看見他拼命地朝著自己招手,然後竟然等不及一般撲了過來。
傅生很是嫌棄地躲開,開口就是損人:「你在家裡待瘋了?」
「你是不知道,過年的時候別人家都是熱鬧的差點炸鍋,就我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蔣文哭訴說,「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有你這樣黑心老闆這麼欺負員工,留他一個人在家的嗎?」
傅生斜看了他一眼:「你過年期間的三倍工資白拿了?要不再給我退回來?」
一提到錢,蔣文瞬間止了聲,他很是殷勤地給傅生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老闆,您上坐。」
傅生說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蔣文上車,轉了方向盤祁說:「你這次的事忙得這麼快?」
「嗯,出了點小插曲,提前結束了。」傅生說。
蔣文一直秉承著不該問的別問,也沒說話。
只是在紅綠燈等車的時候,他瞥了傅生一眼,接著又湊近了看驚奇道:「你這是上火了?」
傅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嗯?」
蔣文指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你這個腫了一塊。」
「不對啊,上火應該不會破皮啊,」他又掃到了傅生露出來的脖子上,上面明顯有一道說不上來的紅。
萬年單身狗蔣文看不懂,只能皺了皺眉說:「南寧冬天也有蚊子?你看給你咬的。」
傅生:「……」
這麼一提不要緊,他又想起來了昨天,明明剛開始是他主導,最後成了他被陸離壓在摩天輪的玻璃上親了很久。
他麻木地看了蔣文一眼:「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就不能好好開你的車。」
「這不是等紅綠燈的嗎,」蔣文看了一眼紅綠燈還剩十幾秒,又問,「在南寧看見陸離了吧。」
傅生突然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給自己找了一個這個二百五回來當店員。
他癱著臉說:「昂,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