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嗯了一聲。
雖然陸離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有區別,但是他還是聽出來了不對勁,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現在能瞞著他,也就只有盧正風的事。
蔣文看著傅生的臉色這麼難看,也沒有敢說其他的話,他快速地掏出手機,在購票軟體上快速地翻了幾下。
十分鐘後,他一臉心虛地看向傅生:「今天地票沒了。」
傅生的眉心顰的更深了。
蔣文試探地說:「要不定明天早晨的行嗎?最早的一班,7點鐘起飛,8點多就能到了。」
八點,還是太晚了。
傅生轉身拿上了車鑰匙,蔣文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不是,你瘋了,下著雪呢,你開車去?」
「嗯,半小時,收拾東西。」傅生說。
「你現在開車去最起碼也得七個小時才能到,」蔣文決定給這位現在沒有理智的老闆上個課,「我們就算十一點走,走到也六點了,明天早晨坐飛機八點就能到,什麼急事你兩個小時都等不了?」
他不是兩個小時等不了,他是一會也等不了。
傅生垂著眸子,看著手中的車鑰匙說:「半個小時,或者你留在北川也行。」
瘋了。
蔣文心說。
他也不敢讓傅生大半夜的一個人開車,只能罵罵咧咧地去收拾東西。
十幾分鐘時間,他就從樓上滾下來,看著在沙發上看著自己手指發呆的傅生說:「走吧,祖宗。」
醫院的地下三層是存放醫療器具的地方,陸離轉了好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但是,董陶寧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寫這個地址。
周圍的器具雜亂,又因為和停屍間挨著,房間尤為陰冷,陸離抿唇站了一會。
醫院怎麼說也是人多混雜的地方,盧正風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幹什麼。
那地下三層真的會是這裡?
不是這裡的話,指的又是哪裡?
陸離又回憶了一下。
盧正風辦公室的位置。
身為副院長,他的辦公室的獨立出來的,像他們這種高層領導,通常分辦公室都是越高了越好,像是他這樣把院長辦公室設在一樓的,在醫院還是獨一份。
周圍人誇他佛眼佛心,陸離卻是不信。
董陶寧說的地下三層,或許根本不是從這裡進的。
陸離站了片刻,出了地下三層,去了盧正風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