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聽到聲音愣了一下,回頭看去。
林淮從病房外走了進來,目光在傅生身上停了一下,又看向病床上的陸離:「我聽周律師說你醒了,就過來看看,感覺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陸離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這位心理師這麼熟了。
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開口說:「沒有,謝謝。」
林淮說:「謝什麼,都是朋友。」
傅生只是愣了幾秒便回過神來,他這才意識到陸離上次說的老熟人是誰。
林淮,帶著他催眠入行的人。
林淮看向傅生:「您是?陸離的哥哥吧。」
雖然陸離對於去地下三層這件事雖然不後悔,但看傅生的時候卻有點心虛。
他沒看傅生,眼睛不經意地落在林淮的手指上。
他這才注意到林淮有個小動作,似乎是在轉手指上的戒指,但他手上現在卻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之前留下的習慣。
陸離也只是瞥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傅生這會正沒好氣地說:「不是,哪裡敢當他哥,這是我祖宗。」
林淮聽完,笑了幾聲:「你兄弟兩個相處真有意思。」
沒你有意思。
陸離心說,看不見別人有事。
於是他坐在床上,咳嗽了幾聲,意圖將人轟出去。
林淮卻站在一旁,沒眼色地說:「您也姓陸?我叫您陸先生?」
傅生開口:「傅生。」
林淮:「我是林淮。」
陸離不知道為什麼很不喜歡林淮和傅生接觸,他又咳了幾聲,卻見一雙修長的手端了杯水給他。
陸離愣了一下,伸手接過,低頭喝了一口水。
林淮看著這一幕,目光落在傅生身上。
他聞到了熟悉的同行的味道。
能力並不在他之下。
他推了一下鏈條眼鏡,「不知道傅先生做什麼行業的。」
「開個古董店,小本生意。」傅生並沒有太多聊天的欲望,隨口答了一句。
「古董店可不是一般人能開的,」林淮又說,「不瞞你說,我剛開始還以為和傅先生是同行呢,因為和您看上去一見如故。」
陸離喝著水,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傅生沒回答林淮的話,他看著陸離劇烈咳嗽的模樣:「不舒服?」
「有點疼。」陸離說。
傅生:「哪裡疼?」
陸離捏了一下手指關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