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掂了掂手中的東西,覺得確實重了,於是很不要臉地把其中一個收納盒放到了蔣文搬的行李上。
蔣文的東西本就多,現在加了一層,更是多的看不見臉。
「不是,傅生你要不要——臉。」蔣文搖搖晃晃地罵道。
傅生看他,威脅說:「工資。」
蔣文沒有什麼愛好,就是愛錢,又活生生地把髒話咽了下去,剛好陸離從樓下走出來,他衝著這個小的告狀:「你看看你哥,你問問他是來幹什麼的。」
陸離問:「重嗎?要不要我幫你拿著。」
蔣文剛想說重,還是你有良心,結果抬頭一看,這小子是衝著他哥說的。
「……」
他造了什麼孽,跟了這哥倆。
於是作牛作馬的蔣大嘴在此刻多了一個心愿,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傅生這黑心鬼可以嘗嘗被管制的滋味。
蔣文費勁的將行李搬到了車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衝著陸離抬了一下下巴:「樓上還有嗎?」
「電梯口還有幾本書,」陸離說,「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搬來。」
蔣文坐在車下,朝著人擺了個手:「去吧去吧。」
反正他是一點也不想動了。
陸離也就是幾分鐘,就從電梯口出來,東西確實也不多,蔣文看了一眼就隨意的收了回去,
傅生此時正靠在車上,手裡捏著旁邊修護林的葉子。
「走吧。」蔣文起身,準備去開車。
剛邁出去一步,他卻被對面不知道哪裡的閃光晃了一下眼。
他顰了一下眉,順著亮光看了過去。
二樓窗戶上,一個倒影映在玻璃後面,明明看不真切,可幾乎是下意識一般,他朝著陸離沖了過去。
「陸離躲開。」
幾乎同時,槍聲砰的一聲。
傅生只感覺耳邊轟鳴,眼前的景象像是成了一場慢動作電影。
陸離被蔣文推向一旁,子彈穿過了蔣文的身體,血染紅了他的眼睛。
上一世的情景在此刻重疊。
同樣的人,同樣的血。
救護車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抓著蔣文,手上全是他的血。
傅生有些聽不清周圍的聲音。
只能看到人群混亂中,護士推著車,將周圍人快速地疏散,接著搶救室地大門砰的關上去。
傅生這才一瞬間恢復聽覺。
陸離眉心緊皺,看著搶救室的門,紅燈在白熾燈下有點刺目。
傅生看了一會說:「我去洗一下手。」
他徑直地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衝著手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