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道長猜到這個結果,又霸道反問:「那你是否問過江春,她本人願不願意跟我走呢?」
「她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不管願不願意,我都不會讓你帶她走。」
江雪不知道這女道長跟小春說過什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話到此處,二人都不言語。
忘情不知道打什麼注意,又開口說:「江雪姑娘,可容我在你家多住幾天?」
江雪微笑回她:「自是歡迎道長,請您安心住下。」
忘情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起身回房間,聽見身後聲音仿若有些猶豫,「忘情道長,您和無求道長熟悉嗎?」
「他不經常上山,說不上有多熟,同道而已。」
江雪失神恩了一句,心不在焉的回答:「也是,他成親了,自是不經常上山。」
「什麼,無求成親了,哈哈哈,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跟一個女子共度一生,你估計是搞錯了。」
忘情道長嘲諷的話給了江雪心頭一擊,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困頓的小鹿終於找到了方向,又急不可耐的著急確認:「道長,您確定無求道長沒有成親嗎?」
江雪不知道,自己聲音顫抖,帶著隱秘的興奮,眼睛充滿希望,期待著對方的回答。
忘情道長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這女孩的心思,只是無求這人,想要他的心,難吶。
「對,我非常確定他沒有成親,道門中人,成親是大事,我們沒有接到他任何消息,他不經常上山,是去四處遊歷了。」
忘情還是給了江雪一個充滿希望的答案,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這個情路,小姑娘註定是要經歷一番。
「無求,無求,無求……。」
這個名字,自己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誦讀千遍萬遍,這一份喜歡,江雪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
是山洞獨處,還是在水下快瀕臨死亡之時,是寬厚的脊背,還是初見時就升起的好奇。
江雪好像也搞不清楚,她就是平時會沒來由的想起他,從起床就想,到晚上做夢也想,天邊有圓月想,有彎月也想,高興時想,難過時想……
不敢想的時候,最想。
忘情道長在江家住了五天,江春每天都跟她在一起,陳楚楚吃醋,對徐氏說:「你看,小春原先多粘我,現在,整天跟在那個道長身後。」
徐氏拉著她的手,放在腿上,無奈說:「小春平日不愛言語,對詩詞歌賦樣樣不感興趣,就愛跟著雪兒上山找花看草,我倒是覺得,小春真是對醫術感興趣。」
話還真讓徐氏說對了,忘情走的時候,江春一直抱著她,不說話,也不哭,就是不讓她走。
江雪抱起江春,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親親她的小臉,溫柔的說:「小春,你為什麼不想讓道長走呢?」
江春很給姐姐面子,委屈說:「我要跟著道長學習醫術,長大了治病救人,我給恩姐姐治病,恩姐姐晚上睡覺老是做噩夢。」
小孩的話讓江雪一下啞口無言,心裡被一股暖流包裹,怎麼她家的小孩都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