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清淺的呼吸竟然將賀重錦的半邊脖頸打得通紅。
他心口之中的心跳,正在強有力地跳動著,他聽見她說:「夫君現在想的事,纓纓知道,待今日的繡試結束,功成名就,今晚就做吧。」
做?
這個字一出,身軀一震,賀重錦整張面頰都紅了個徹底,他倒退一步,儘量讓自己面上保持鎮定。
緩了一會兒,賀重錦剛要開口回應她,江纓早已帶著書囊,如一陣風般離開了房間。
久久的寂靜,小歲安發現聽到關門,抬頭看去,就看到了站在原地,逐漸變得有些呆木的爹爹。
此刻,賀重錦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怎麼能把這種事時常掛在嘴邊上呢?
傳揚出去,倒顯得他這個一朝權臣,是色令智昏之人,會被人笑話的。
不過,繡試結束的應該會很快吧,等院中考核一結束,她今夜回來的應該不會太晚。
賀重錦將床鋪鋪的整整齊齊的,隨後出門去調查探子一事了。
既然是千里迢迢地來到了北境,又無聲無息地來到了雪廬書院,除非是鬼魂,否則途中不會沒有痕跡。
畢竟,是探子,而非鬼神,不可能避開所有人來到這麼遠的地方。
更何況,北境天寒,根本不適合長時間的潛伏,那名探子必然會在附近的小鎮之中過夜。
賀重錦披上外氅,臨走時又覺得不妥,便讓紅豆出去尋一件雪廬書院的學子服來。
探子不可能不知曉他的模樣,若是尋常的打扮勢必引人注意,但若是雪廬書院的學子,收斂氣勢,應該不會被人察覺。
很快,一名貌美的男學子就這樣走出了雪廬書院的大門。
興許是坐落於雪廬書院的緣故,山下的鎮子雖小,但五臟俱全,不僅什麼都有,人也熱情。
小鎮上的客棧有三家,前兩家他已經詢問過,直到他來到最後一家,注意到一名女子。
店小二知道,能在雪廬書院讀書的都是貴人,於是笑著招呼道:「公子,喝什麼?」
「隨便。」
店小二眼珠一轉,嘴上應道:「好嘞。」
賀重錦有意無意地察覺這那名女子,她雖是一身尋常女子的裝扮,給他的感覺卻全然不同。
他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繭,忽然想到了文釗。
文釗自小習武,常年練劍,手上結起了厚厚的繭,在北境這寒冷之地,發展成了無可掩蓋的凍瘡。
而這名女子的手上也有許多凍瘡,她是練武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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