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2 / 2)

丫鬟阿姜端了涼茶來,一邊求情道:「少禮和阿遠已經知錯,再這樣曬下去,怕是太傷身子。」

阮韶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才說:「讓他們進來吧。」

兩個少年跪在阮韶面前,臉上的油彩都還未洗淨,又是委屈,又是憤慨。

阿遠到底年長些,主動認錯:「師父,我們二人都知道此事做錯了,給您和整個戲班添了大麻煩。」

「錯在哪裡了?」阮韶纖細白皙的手指輕扣茶几。

阿遠說:「我不該一見朱珩……調戲少禮,就衝過去和他動手打架……」

茶杯重重頓下,阮韶冷聲道:「我看你還是沒想明白。繼續出去跪著!」

阿遠磕頭:「師父息怒。我……我明白的,下次再有這樣的事,要圓滑處事,若還是不行,就……就來請您。」

阮韶哼了一聲,「回你們的房去,好生練功!」

麒麟戲班得罪了驃騎大將軍獨子朱珩一事,早已在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

一連半個月,麒麟班不是被人鬧場子,就是無人看戲,弄得狼狽不堪。

上下老少都要吃飯,戲班的阮老闆也漸漸沉不住氣。既然求了劉琸,卻連人都未見到,那他自然要去求別人。

他阮韶在京城混了這麼多年,大起大落,王孫公子全都認識的。

醉仙樓,雅閣水榭中,阮老闆擺了一桌山珍海味。

廣安郡王品著美酒,笑道:「阿韶,我為了把朱珩那小子請來,可費了不少功夫。光是一桌酒菜,可不夠謝我。」

阮韶含笑道:「郡王若還想要什麼,小人一定照辦。」

廣安伸手握住了阮韶骨節秀氣的手腕,撫摸著他光滑的肌膚,順著摸進了袖子裡。

「如果不是有事求我,我都有三個多月沒見著你了。」

阮韶淡淡一笑,不留痕跡地把手抽了回來:「那等事成,小人自當好好陪一下郡王。」

朱珩一直在旁邊笑而不語,目光在阮韶面孔和腰身上流連,良久才說:「阮老闆今日客氣。是我喝多了酒,唐突了你的弟子了。那日只覺得難得在京城見如此美貌的少年,不料……阿韶,和你數年未見,你如今是真正出落了,真是標緻絕色。」

阮韶低頭一笑,「早已是泥中打滾之人,哪裡還有什麼標緻可言?不說了,喝酒吧。」

幾杯酒下肚,阮韶漸漸覺得渾身燥熱。

他跟了劉琸一年多,出府後又漂泊那麼久,怎麼會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何必呢?」阮韶輕輕搖頭,「我既然請朱公子來,本就……」

「噓。」廣安郡王附過來,摟住他的腰,「這整個事就是個情趣。還是我給朱珩出的主意,你可喜歡?」

阮韶的視線在兩人臉上一轉,明白過來,只是笑,不再說話。

廣安將他推進朱珩懷裡,道:「你想了念了好幾年的人,你先來吧。」

朱珩愉悅一笑,抱起阮韶揉進懷裡,急切的吻落下。阮韶十分難耐,身子越發軟……

許久後。阮韶癱軟在地,烏髮被汗水打濕,貼在鬢角和背上。

朱珩抱他起來,擦去他臉上的水跡,道:「累嗎?」

阮韶微微張開雙眼,目光彌散,濃濃媚意無意識地散發出來。

朱珩喉嚨一緊,又將人壓在了地毯里……

第5章

阮韶回到家中,天色已微明。阿姜心照不宣,侍候他沐浴。

他倒在床上,一睡就是一整天,烏金西沉的時候才起床進膳。

麒麟班的生意恢復了正常,依舊賓朋滿堂,場場爆滿,也再無人來砸場子。

阿遠是戲班中年紀最大的,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來阮韶這裡磕頭贖罪。阮韶藉口舊傷不適,一直沒見他。

少禮便問:「師父可是真生氣了?」

阿遠苦澀道:「師父不會真的生氣,他只是……師父收養我們這些,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是我拖累了他。」

「大師兄,我不懂。那姓朱的也未再來鬧事……」

這時一個白衣公子隻身走進了院子,玉帶金冠,面容俊逸,身軀挺拔,一身貴氣,不是中山王是誰。

就連少禮也隱隱知道師父和這個王爺關係曖昧,更何況阿遠。

兩個少年略一行禮,匆匆告辭。

可走出了院子,阿遠略一遲疑,又輕輕地折返了回去。少禮不明所以,只知道跟著他。

書房東面的窗戶對著一排爬滿了藤蘿的籬笆,兩個少年蹲在籬笆後,可清晰望見屋裡的景象,聽到裡面兩人的對話。

阮韶給劉琸倒了茶,劉琸譏笑道:「你這裡一年不如一年了,連你這個當家的,都喝這樣的茶葉渣滓。」

阮韶不耐煩道:「想喝特貢的明前,王爺大可回家去。」

最新小说: 穿書後,豪門真千金成了京圈團寵 快穿:炮灰女配在小世界裡逆襲了 快穿:病嬌大佬偏執寵 病嬌大佬的甜寶爆出馬甲後殺瘋了 快穿直播:女帝強又颯 病弱女配和男主HE[快穿] 七零:被迫換親後,高冷老公寵上天 春夜引 凶獸入侵,我能聽見萬獸心聲 快穿好孕福妻偏要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