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凜生望望四周,沒人:「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我們的恩怨在今日也該了結了。我三日前便恢復了,就是等著今日你發動之時。」說著猛地往他肚腹拍去,湛凜生閃身避過,腹中再次抽疼一下,他有些踉蹌地穩住。
如今靈力盡失,就連輪椅近在咫尺,也召喚不來,漸漸被玄塵逼入死角,再沒有可以後退的地方。
眼看就要得手,玄塵看了一眼方才幾個大動作之後判官大人愈發下墜的胎腹,玩味地笑起來。
就像是貓抓耗子的把戲,把獵物嚇死比一下子就捕到,更加趣味橫生。
「湛凜生吶湛凜生,天庭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這樣與我作對?」
「官職本分,豈是私授可解?」湛凜生昂首盯著他,氣勢倒更逼人一等。
玄塵道:「你占的是我的官職,我拿回我的官職有什麼錯嗎?」
湛凜生將粗喘勉強壓下:「你當初為判官時,假公濟私好壞不分,是你自棄,並非天庭棄你。」
「那你今日呢,你又如何確定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壞人。」
「我為判官,自是我來判決。」
玄塵一眼不肯放過地將他的痛楚瞧在眼裡,心裡好生痛快,也不再多費時間:「你如今沒有任何靈力,就等著受死吧!」
掌中聚起一團白光,猛地向他腹中打去——
那白光升到半空,被一道金光壓制回來,玄塵不由得也倒退了兩步,狠狠盯著湛凜生。
見他絲毫沒有力氣再動作,隨即又往旁邊看去,有數十根小銀針向他飛來,玄塵應接不暇。
湛凜生撐著肚子緩緩捱過一陣,接著拿出寶劍,他雖沒有靈力,但多年的習武卻讓他功底仍在。
銀針射出的方向,雖未見人,高聲卻到:「小生生你有沒有事啊?我來救你啦!」話尾猛地剎住,想必是正接了對方一招,再次出聲時,語氣也更嚴肅了些:「你看關鍵時刻還是要靠我吧。」
玄塵率先落地:「你這小白臉如今功力也見長啊。」
這可謂是戳到了崔然的痛處:「你叫誰小白臉呢?」
「叫你怎麼著,還在這看熱鬧,這地方好看嗎?還沒看夠嗎?」隨即玄塵又對著那鬼卒和墨風道,「你們這些小小的官職,說的好聽呢,是有個一官半職的;說得難聽點,你一個月俸祿連我的洗腳婢都不如。我在山中逍遙多年,那些花妖樹怪滿是要給我供奉的。」
他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邪氣,黑壓壓的,往在場所有人的頭頂壓制。崔然抱起湛凜生,低聲道:「快走!」
本是在殿中布置好產床與一應用具,此刻都沒有了。冰天雪地的,二人也只有在城外的小木屋中暫避。這木屋漏風漏雪且不說,便是那木桌也腐朽不堪。
湛凜生躺在床上,稍一動作,便咯吱亂響,若說之前在殿裡敞開雙腿用力的姿勢讓他很是羞赧,如今配著這亂響,更是耳根子都紅透了。
床頭的木板被他用力一拽,紛紛落下木屑。
他沒辦法,又借不得力,只好攥住自己的衣袖,勉力熬過這不再有間隔的痛楚。
崔然一直背對他往外看著,湛凜生斷續道:「若是在此處,傲月……還、能不能找到我們?」
崔然低下頭,湛凜生連他的神情都看不到:「想必是能的,她不是有玉鏡嗎?」
正說著,木屋也搖晃起來。湛凜生還以為是木床不結實,崔然卻先一步紮好了架勢。
他悔道:「哎呀,怎么正邁入了他的陷阱!」
原來,這座房子本是玄塵的一條舌頭變的,如今那舌頭分叉,猛將他們一甩,湛凜生被甩到了一旁,腰上被一塊硬石狠狠撞了一下,崔然和墨風則被甩到了另外一邊。玄塵用五指攏住湛凜生的肚子往右擰著,湛凜生劇痛難當,只覺得宮壁都要被他捏破,張口大叫了幾聲,涼風灌進喉嚨。
體內的熱浪與涼意交纏糾葛,就像是蛇的
紅信子在來回糾纏。這舌頭像一塊浮木,又像吊床,將他晃來晃去。
頭暈不說,肚子被顛得又下墜了幾分,孩子似乎馬上就要出來了。但他再怎麼用力,卻依然毫無進展。
崔然上去按住他的舌尖,墨風又在他的頭部暫定,用了法相的道士顯然是不滿意的,他反身露出光滑表皮,又將二人再次甩了下去。崔然與墨風也刮著他的汗毛,生生刮下一層皮來,露出裡面猩紅的血肉。
玄塵卻絲毫不回頭:「你們想讓我分心罷了,這點小把戲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湛凜生的死期到了!」
而湛凜生,就在他們二人被甩下去、玄塵有絲毫分神的時候,對準了他的心口,狠狠一劍插了進去。
天地間有一瞬的安靜,隨後玄塵又笑起來,喉間冒著血腥氣:「你如今早已不是神職了,你以為一劍將我捅個窟窿又怎麼樣呢?我掐個訣它就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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