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著他就像是抱住救命稻草般,紅著眼眶抽抽噎噎訴說著你有多想他,見到他有多開心。
「厄克斯大人,能再見到您我真開心。」
你說著依戀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蛇身,被眼淚浸潤的眼眸和睫羽都濕漉漉的,晶瑩的淚珠簌簌落在他的鱗片上,讓厄克斯十分不自在。
可他沒有甩開你,反而將蛇尾卷在了你纖細的腰肢上,以一種保護和占有的姿態。
厄克斯並沒有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他在格雷的幻境裡見識過你原本的面目,自然也知道你以前對他的溫順恭敬並不是完全出自真心。
你並不想他,不然也不會這麼久才呼喚他。
厄克斯應該覺得生氣的,生氣你這個區區信徒的輕慢和無視,但他又因為你這次喚的是他的本名,還是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想起他——你需要他,這樣迫切的需要他。
這讓他感到隱秘的欣喜。
如果可以他還想再聽更多,關於你的想念,你的依戀,只是現在明顯不是個好時候。
厄克斯用蛇尾輕拍了拍你的背以示安撫,紫眸越過黑霧遠遠看向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銀髮神明。
「好久不見,洛迦。」
兩人對彼此會出現在這裡都不意外,在之前的幻境裡他們就已經打過照面了。
洛迦意外的只有一點,你竟然被厄克斯給烙印了。
他金色的眸子涼涼落在你和厄克斯身上,薄唇輕啟:「你還真是神盡可主啊。」
你聽後心下一跳,原本你是打算先對厄克斯吹一波彩虹屁,緊急熟絡下感情,營造出你是真的想他了,而不是給他一種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輕慢感,這對神明來說是一種倒反天罡的冒犯。
把他哄高興了舒坦了,你再順勢說出你因不小心得罪了洛迦,他即將對你處以極刑,你自知人力不能勝天也就認命了,只是臨死之前你想跟厄克斯道個別,所以這才進行了禱告將他召喚了過來。
瞧瞧瞧瞧,這不就把你忠誠的信徒形象給烘托出來了嗎?厄克斯不得感動死,然後衝冠一怒為信徒,不說把洛迦給滅了,肯定會把你救走,這一下危機不就解除了嗎?
可你忘了還有洛迦這個變數,他是知道你一切的人,你絕對不能梅開二度,再次在他這裡翻車。不然你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於是你咬著嘴唇,哽咽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身上只有厄克斯大人一位神明的烙印,其他神明就算再青睞我,我也從沒有讓他們得逞過。」
說著你視線隱晦看了洛迦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之前你並不知道阿洛和洛迦是同一個人,阿洛對你頗為照顧一方面是你的演技在線,讓他產生了惻隱之心,可這種惻隱之心可不包括教你神箭術。
先前你還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會說一些你聽不懂的話,比如「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你追問這是什麼意思,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神啟。
他因為丟失了記憶無法完全解讀神啟,但他依稀能感知到神明對你很青睞,如果你努力試一試的話或許也有成為聖女的可能。
你當時並不相信阿洛的話,世上所有的神明都可能對你青睞有加,唯獨洛迦不可能,畢竟象徵著光明和聖潔的神明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不純粹的信徒呢?
而且你還是假裝的信徒。
你猜測大約是因為阿洛對你有好感,他向來是一張白紙,連友情和愛情都分不清,估計是把自己對你的喜歡而導致的偏愛理解成了神明的指示。
如今你明白了,阿洛就是洛迦,阿洛喜歡你就代表洛迦也喜歡你,不是你天賦異稟或者純善純粹才被他看重,是他想要和你在一起才希望你成為他的半身的。
洛迦也反應過來你所說的「其他神明」不光指的是澤西爾,還指的他,他的神神情出現了一道裂痕,惱羞成怒道:「你休要胡言亂語!」
「哈,我胡言亂語?我胡言亂語什麼了?你敢對天發誓說你自始至終從來都沒看上過我,從來都沒有生出一絲一毫想要讓我成為你半身的心思?」
「你!」
光明神是最為磊落正直的神明,他是無法違背本心說謊的,你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這樣質問他的。
果不其然,洛迦「你」了半天也沒有否認這件事,如玉的臉似掃了一層胭脂,封印住心臟後的神力第一次有了紊亂的跡象。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欲與你爭辯,看向厄克斯。
「厄克斯,別忘了當初諸神之戰吾與終焉定下的契約。終焉之地的事宜吾從未干涉過,也希望你不要為了一個滿口謊言的卑劣信徒打破這一規則。」
厄克斯看著洛迦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很是不爽,冷聲道:「少倒打一耙,今天是你先覬覦我的信徒在先,搞得好像我多無聊沒事找事似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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