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可以解釋,解釋自己並不是有意冒犯,只要解除誤會就好,甚至還可以順勢把他的「病情」告訴你,你那麼善良,加上他收留了無處可去的你,某種程度上算是你的恩人,只要他稍微示弱,你肯定不會放著他不管的。
這點恩情比起你對克勞德的感情遠遠不及,你絕不會因為這點恩情與他共享,甚至將那顆真心送給他。
在以往只要是塞勒斯特想要的東西,他不會只滿足於淺嘗輒止的一點,他會完全掠奪和占有。
可是看著眼前的少女看向他的眼神慌亂而警惕,先前的信任蕩然無存,他心頭似被一塊大石壓著一般沉悶難受。
這樣下去會把人越推越遠的,儘管王是不該示弱的,也永遠不會有錯,只是……為達目的的虛以委蛇罷了。
「抱歉,我剛才發病了,我並不是有意傷害你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往你身邊過去,在距離半個手臂的位置停下,從來高高在上的王低下了頭。
濃密的紅髮原本是有些自然卷的,像獅子的鬃毛,現在被水浸濕,柔順服帖地垂墜在寬闊結實的肩膀,和頭髮一樣濕漉漉的還有他的眼睛。
他低著頭,和你保持平視。
並不是那種能讓你俯視的角度,但這是塞勒斯特第一次遷就你,主動把視角放低到和你同等的位置。
「你打了我兩巴掌,可以稍微消消氣,別再和我一般見識好嗎?」
怪不得網上總說什麼愛讓高傲者低頭簡直就是仙品中的仙品,之前你還沒什麼太大感覺,現在你懂了。
有什麼能讓一個傲慢的上位者,心甘情願對你低頭臣服更讓人心情愉悅的呢?
當然,你也還沒愚蠢到以為自己真的這麼輕而易舉把人給攻略下來了,這傢伙明顯是擔心你討厭他才暫時「忍辱負重」才低頭示弱的。
不過這完全不妨礙你對塞勒斯特生出的興趣,甚至還更加濃烈——
他現在如此虛情假意都能做到這種程度,那要是真的愛上你了呢?
光是想想就讓你興奮得渾身戰慄。
離得那麼近,塞勒斯特自然沒錯過你的反應,他以為你還在害怕,眼眸晦澀,又往後退了一步。
「愛麗兒,我不是為我的冒犯在狡辯,請你相信我。」
青年的眼神愧疚而黯然,那張俊美無儔費臉頭一次露出這樣失落的神情。
你饒有興致地欣賞了下他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要是可以很希望一直這樣靜靜看他表演下去,不過你還記得你的人設,剛才兩巴掌可以算作惱羞成怒後的失態,但現在對方都已經這樣伏低做小了,再繼續揪著不放就適得其反了。
你的神情在看到他這樣子後隱隱有了鬆動,塞勒斯特立刻捕捉到了,很心機的不動聲色再次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愛麗兒。」
他這樣喚你,聲音喑啞,滾燙的氣息也噴灑了過來,燙得你睫毛顫動。
「……好吧,就當我們兩兩抵消了。」
塞勒斯特眼睛一亮,柔聲問道:「所以你這是原諒我的意思了嗎?」
你輕輕點頭,這時候似才發現你們的距離離得太近,青年的臉繼續只差一拳就要碰觸到你。
你下意識又想往後,可你覺察到這並不是對方想要再把你當成人形冰袋意圖對你做什麼,而是想讓你看清他的臉。
你當然可以裝作視若無睹,只是這就不符合你善良體貼的人設了。
於是你順著他的意做出一副擔憂的表情,「你的臉……還好嗎?」
一點都不好,塞勒斯特即使是以前最落魄的時候也從未被人打過臉,而且還是左右開弓的兩巴掌。
他嘴上卻道:「沒事,小傷而已,你不生氣就好。」
呵呵,可不是小傷嗎?剛才你那兩巴掌可沒怎麼收力,這傢伙一聲不吭就算了,甚至臉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留下,不愧是能夠承受神魂的軀體,實在皮糙肉厚。
「那就好。」
你似才想起了什麼,疑惑問道:「你剛才說你是因為發病了才發瘋的,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精神有問題啊?」
塞勒斯特這下笑不出來了,嘴角抽搐道:「都不是,我腦子很好,精神也正常,只是這病有點奇怪,發作起來很難受而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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