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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特眯了眯眼睛,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它在你傳送到王宮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你努力回想著,然後不確定道:「應該是,我也沒法兒肯定,因為他一直在水底昏睡著,氣息微弱到微不可查。要不是今天它突然甦醒過來,我根本不知道裡面有這樣一個東西存在。」

「我在深海的時候就見過很多海蛇,我以為這就是你們陸地里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水蛇,它拽我是想讓我跟它玩兒。它力氣很大,我根本沒辦法掙脫,於是我就哄它,說等我回來再來陪它玩,然後它真的放我走了。」

你沒有一上來就說你被厄克斯烙印了,你常年生活在海里,哪裡知道什麼邪神厄克斯,同時加上厄克斯的本體實在太具有迷惑性,你把他當成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水蛇也很正常。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你和厄克斯待在一個池子裡那麼久都沒有覺察到端倪。

你越說越慌亂,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你捂著自己被烙印的手腕。

「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結果它看我一直沒回來竟然真的來找我了。我離開的時候被他纏住過尾巴,上面殘留著他的氣息,他想要知道我在哪兒再輕易不過了。」

「然後我被他帶回來了,他很生氣,因為我身上沾染了他最討厭的神明的氣息,他以為我火神的信徒,所以他……他強行烙印了我。」

一個人魚,還是一個世代信奉海神的人魚在得知自己被邪神烙印後會有什麼反應呢,無措,恐懼。

或許都有。

但更多的是厭惡。

因為這是對海神的背叛,這對人魚而言是和對伴侶不忠一樣難以饒恕的事情。

你用力揉搓著手腕上的烙印,雪白的肌膚被搓得發紅髮紫也不停下。

「我不能被烙印,這是叛神,這是不忠!我是海神的子民,我身上有海神的心臟,我不能被別的神明烙印!我不要被神明拋棄,我不要,我不要!」

塞勒斯特在之前就猜測是厄克斯想要你成為他的信徒,但並不知道他會看重到將你烙印的程度。

他本來是感到疑惑的,一個神明再如何看重一個信徒也不至於做出強迫烙印的程度,畢竟這樣得到的信徒和一具任由驅使的行屍走肉有何不同?

如今聽你這番話他反而有些明白厄克斯的意圖了。

你剛才說厄克斯長時間都處於昏睡的狀態,算著時間,要是他沒猜錯的話厄克斯應該處於蛻皮期。

那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他會把你擄走了。

他想要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那顆海洋之心。

厄克斯本是終焉之主,卻不在自己的地盤蛻皮跑到了神權干預不到的王宮,這意味著終焉有他的仇家在虎視眈眈。

離開終焉之地他的蛻皮必然艱難危險,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想要取走你的海洋之心來順利蛻皮成神便不難理解了。

只是海洋之心已經融在了你的血肉,除非你自願給予,任何人,包括神明也無法染指。

於是厄克斯這才想要烙印你,以此來操控你獻出海洋之心,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一邊表演著「我接受不了我髒了」,一邊留意著塞勒斯特的神情,見這個大聰明順著你給的信息自己把一切都圓上了,你倍感欣慰,然後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一把推開,就近拔出一個騎士的寶劍,二話不說往自己手腕上招呼過去——

「哐當」一聲,塞勒斯特先一步打掉了劍,一臉驚怒地看著你。

「愛麗兒,你做什麼?!」

萊昂也被你的操作給嚇了一跳,趕緊招呼其他的騎士往後退到十米開外,撿起地上的劍用力扔開老遠,拍著胸口驚魂未定道:「公主殿下,我知道你很難忍受自己被邪神烙印的事情,可你就算把手砍掉有什麼用?這個烙印已經深入你的靈魂了,除非他死,或者他自願給你解除,不然你做什麼都無法抹除掉的。」

「那就讓他死!」

萊昂的話一下子刺激到了你,你猛地抓住塞勒斯特的手,漂亮的臉蛋帶著少有的戾氣。

「塞勒斯特,求你,幫我殺了他!我是海神的子民,我不能帶著這樣恥辱的烙印回到深海!要麼他死,要麼我死,我別無選擇!」

塞勒斯特並沒有因為你一改往日的善良形象而驚訝和失望,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尤其是對於人魚族這樣把忠誠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的種族。

他們對伴侶忠誠,對神明忠誠,極致的忠誠之下有極致的偏執。

本身塞勒斯特是沒想過對厄克斯做什麼的,不過這一切在知道你被他強行烙印和對方處於蛻皮期之前。

厄克斯想要你的心度過成神期,他也需要你的心熄滅火種。

你們兩者唯一的區別是前者不需要你的真心,而他需要。

但只要克勞德在這個世界上一天,他就永遠不可能得到你的真心。

塞勒斯特想過殺了克勞德取而代之,那個念頭幾乎剛一出現就被他給扼殺在了搖籃。

他是王,他是他,他不可能做任何人的替身。

他無法接受你的眼睛通過他看到的是別人的影子,嘴裡對著他念出來的是別人的名字。

只是得不到你的心,他就會死。

在任由尊嚴被踐踏去當克勞德的替身,還是期待一個不可能的人魚的回心轉意之間,塞勒斯特看到了第三條路——占據厄克斯的神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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