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特抿著嘴唇,沉聲解釋,「我這次沒有假哭,我是真的很自責很傷心。」
「我也沒說你假哭啊!」
你氣得動作粗魯的用袖子給他擦了下眼淚,「別總是擅自胡亂解讀我的想法啊你這傢伙!而且你不是有全知之眼嗎,我到底怎麼想的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可是你不喜歡我窺探你的想法,我只能這樣片面的進行猜測和揣摩了。」
「你!」
你發現你說什麼他都能給你噎回來,偏偏還有理有據,你完全沒辦法指責他什麼。
這樣一次次被堵回來,你更生氣了,一腳把他從床上踹下去。
「我餓了,不是要給我做飯嗎,趕緊去!」
塞勒斯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張了張嘴想要詢問,又被你狠狠瞪了回去。
他上前給你掖好被子,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
塞勒斯特走後你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終於走了,這個糟心玩意兒,簡直和你一樣氣人。
但你是真的在陰陽怪氣,而他是完全氣人不自知。
在關閉全知之眼的情況下,塞勒斯特完完全全是屬於讀不懂空氣的那種類型。
不過他也不需要讀懂空氣,他現在這地位,看他臉色讀懂空氣的都是別人。
嘖,這樣好像更不爽了。
自己辛辛苦苦做任務,還丟了小命,結果塞勒斯特又是神位又是王座,名利雙收,這讓你心裡十分不平衡。
雖然也有任務獎勵,但你知道這也只是為了你接下來的任務服務。
別說你不是什麼都沒得到,你得到了愛啊。
謝謝,這是什麼你失去的只是一條腿但紫菱失去的是她的愛情的地獄笑話。
在你煩躁鬱悶的時候,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剛才塞勒斯特說的話,他說他的能力是從你身上得到的,你是他的創造者,只要你不想讓他感知,隨時可以屏蔽他的能力。
甚至還說你也擁有全知之眼,甚至比他更強看得更遠,只是你暫時不會使用而已。
信仰成神,一個人信仰什麼就能創造出什麼樣的神明出來,但你並沒有信仰,塞勒斯特卻得到了那樣逆天的天賦。
全知之眼就是知曉一切,看破一切,無論是命運軌跡還是因果循環。
這麼看來這個能力倒是和你這個穿越者的身份十分契合,你不僅知道劇情,還是來自另一個更高緯度的存在。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比這裡的任何神明都全知全能。
所以塞勒斯特得到從你身上得到的這個能力好像也說得通了。
那你的全知之眼怎麼使用呢?
你努力感知著周圍塞勒斯特的神力,試圖把它們全部匯聚在眼睛上,然而除了眼睛火辣辣的疼之外,並沒有任何神奇的現象出來。
你看床還是床,看門還是門,唯一有點不同的是,你好像能看到塞勒斯特此時在幹什麼了。
說是看有些奇怪,更像是在腦海中浮現的畫面。
你看到塞勒斯特在眾人震驚不已的神情下走進了廚房,他洗乾淨手,圍上圍裙,開始做飯。
塞勒斯特的動作很熟練,刀工也很好,三兩下就處理好了食材,在氤氳的水汽里他的眉眼冷凝,嚴肅得像是對待什麼世界難題。
你不是沒看過人做飯,也不是第一次有人給你做飯,只是好看的人幹什麼都賞心悅目,你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起初只是在看他快得出殘影的精湛刀工,然後視線落到他清洗食材時候被水浸濕的手上,手背水珠滾動,隨著凸起的青筋左右方向,滑落到指間隱沒,有一種說不出的禁慾感。
你頓了頓,慢吞吞從他手上移開,又觸及到了和他高大的身形相比而言小了一圈的圍裙,以及把它撐得鼓鼓囊囊,快要繃開的胸膛。
五年前他胸膛也沒這麼壯啊,練劍能練成這樣嗎?也太誇張了吧。
你這麼吐槽著,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盯著那裡沒移開。
也不知道是感知到了神力波動,還是你的目光實在太直白,畫面中的青年猛地抬頭看了過來。
那雙猩紅的眸子帶著駭人的戾氣,那種帶著血腥和暴虐的氣息如有實質,和他對視的剎那你呼吸一窒,在塞勒斯特順著追查到你的前一秒忙斷了神力的連結。
你大口大口喘著氣,整個人都還沒有從剛才那可怖的一眼中回過神來。
你意識到你從醒來到現在都被塞勒斯特溫和無害的假面給蒙蔽了雙眼,不,也不能說是假面,他面對你的時候為了不讓你感到害怕,會像野獸藏起爪牙,刺蝟收斂尖刺,只有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才會露出掩藏之下的銳利鋒芒。
對於這樣的區別對待,你並沒有感到多高興,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舉個例子,如果你飼養的是一隻小貓,它對外人不屑一顧,對你親近粘人,那你自然很有虛榮心和成就感。
可要是是一頭老虎,那性質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