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高興的時候就會不受控制變成貓的顏狗,不過大多時候只是冒出尾巴或者耳朵,很少全部變成貓。
你記憶里也就兩三次,且都和你有關。
但這一次明顯是因為別的事情,你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一臉「快問我」的激動表情,幾乎瞬間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你交到新朋友了?」
你揉了揉他的耳朵,那裡還沒有變成人耳,毛絨絨的觸感下不是平時的冰涼,而是滾燙的溫度。
貓的耳朵分布著很多神經,澤西爾對那裡十分敏/感。
他抖動著耳朵,紅著臉卻沒有避開,任由你揉捏,等你揉捏夠了才點頭。
「真棒,我就知道澤西爾肯定可以做到的。」
你習慣性地誇讚著他,問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澤西爾眨了眨眼睛,再次十萬個為什麼上線。
「這很重要嗎?還是男孩子只能和男孩子做朋友,女孩子只能和女孩子做朋友?」
「倒沒有這種奇怪的規矩,只是單純好奇而已啦。」
你不捏他的耳朵,改捏揉他的臉了。
澤西爾的臉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嫩,又像貓的絨毛一樣柔軟,還不會掉毛不會出油,完全是一款沒有任何缺點的捏捏。
因此你總是喜歡捏他揉他,有時候是無聊有時候是為了解壓。
現在的話,你只是單純覺得他很可愛。
澤西爾也很享受你的撫摸,配合地低下頭,回答道:「是男孩子,你應該認識。聽他說你幫他父母治療過,是住在部落邊上的那戶人家的孩子。」
「啊,是安啊。」
你對此意外又不意外,你有全知之眼,但你並沒有窺看過澤西爾未來會和誰做朋友。
你只是相信澤西爾的眼光,部落里其他的孩子有著大大小小的缺點,安的話除了有點膽小愛哭之外,是一個性格善良靈魂純粹到無可挑剔的好孩子。
剛才的誇獎只是走流程的例行敷衍,這一次你的誇獎卻真心了不少。
「澤西爾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哦。安是個很好的孩子,作為朋友,你一定可以從他身上學到很多的。」
本來前一秒還很開心的澤西爾聽到這話不知怎麼不是心情有些不爽起來。
「我比他厲害多了,要學應該是他從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吧。」
你看他這變如臉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你還真是霸道,只允許我誇你,不允許我誇別人。」
澤西爾被你戳破這才知道自己這不爽的心情是因為吃醋了,他一下子又不好意思起來,把臉埋在你的頸窩不讓你看他的臉。
「我才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彆扭了一會兒後很快又被交到朋友的喜悅給淹沒,眉飛色舞給你講述了他今天和安去了哪裡玩,聊了什麼有趣的話題。
「安帶我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在瀑布下面撿了好多好看的石頭,還下水抓了魚,當然,都是我抓的,他的技術太差了,一條魚都沒有抓到叉魚的時候還差點兒戳到自己的腳。」
「他還帶我辨認有毒的蘑菇和毒蟲,還有觀察哪些是被老虎或是熊踩過的痕跡,要我以後小心避開。這些我的確不知道,不過我根本不需要知道這種事情,我不怕毒也不怕野獸,只有弱小的人類才會每天活得那麼戰戰兢兢,擔心這個吃了會中毒,那個野獸會傷害他們。」
「哦對了,我總算知道他們每年春天在又唱又跳慶祝什麼了,他們在慶祝光明神的誕生,好像叫什麼聖日節。真是的,明明我就在他們面前,他們卻要捨近求遠去為那個光明神慶祝誕生日,祈求平安健康。這種事情我也可以做到啊。」
他提起洛伽的時候翻了個白眼,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不過就算他們真的來找我祈求什麼的我也不會回應的,我才不像那個光明神那麼沒原則,不是誰都可以得到我的賜福的,我的標準可是很高的。我只會給承認我,尊重我的人烙印……」
說到這裡澤西爾頓了頓,看向你。
你微笑看著他,說道:「我拒絕哦。我說過的,我不要澤西爾的烙印,因為被烙印的那方是被保護的那方,比起被澤西爾保護我更想保護澤西爾哦。」
才不是,因為一旦他烙印你了就會發現你身體裡還有厄克斯的烙印。
再次被拒絕的澤西爾有些失落,隨即又振作了起來。
「沒關係,即使沒有烙印我也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的。不過這世上應該很難有能傷害到你的存在,畢竟你那麼強。安的話就不行。」
他嘆了口氣,神情帶上了一絲擔憂。
「我真不明白,人怎麼會那麼脆弱。你是沒有看到,今天要不是我在他身上留下了烙印,感知到他遇到了危險,他差點兒就被瀑布給捲走了。」
你一下子抓住了重點,驚訝道:「你烙印了安?」
澤西爾點頭,「對啊,因為他太弱小了。」
你的表情有些複雜,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誇讚和肯定他的行為,這讓澤西爾不安地攥緊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