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你用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說出更讓傷人的話。
你語氣難過地說道:「我希望你是善良的,受人喜愛和尊崇的,可黑暗註定讓人畏懼,所以我才想要你對外可以收斂自己的力量,儘量表現得無害一些,我只是不想你受到傷害而已。」
「神明是在信仰中誕生,也是在信仰中延續。追逐光明的人如飛蛾撲火,無窮無盡,但追隨黑暗的人卻少之又少。對於我來說,無論澤西爾是黑暗還是光明,是善良還是邪惡,在我眼裡那都是你,我都不會有任何的偏見,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你——」
你說到這裡放在澤西爾嘴唇上的手拿開,視線往窗外漆黑的夜色中看去。
「可是只有我一個人是不夠的。萬一之後洛伽找到了你,萬一我哪天不在了,你要是沒有足夠的信仰之力你會隕落的。」
澤西爾心跳得厲害,本就滾燙的身體變得更糟糕了。
他抓住你的手,急切道:「什麼叫哪天你不在了?你要離開我嗎莉莉?」
不是,這孩子怎麼回事?你噼里啪啦說了這麼一大堆就只聽進去了這麼一句是吧?
你醞釀的悲傷情緒一下子就沒了,無奈地看著他道:「這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我之所以希望你和洛伽一樣是為了……」
「這就是重點!」
澤西爾完全接受不了你會離開的假設,之前還能控制的神力此刻外溢出來,黑色的霧氣纏繞在了你的身上,把你密不可分地包裹在裡面。
你知道這個時候只能順著他,不然好不容易契合的身魂會分崩離析。
「好,我說錯話了,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
你做投降狀,然後也順勢提出要求,「那你以後可以有什麼直接問我,不要憋在心裡嗎?被澤西爾誤會什麼的實在太糟糕了,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只要你不離開我。」
他意外的執著,等著你給他更為鄭重的承諾。
你見不好糊弄,只得立下誓言。
「我向你保證,我林霖,絕對不會離開澤西爾。過去不會,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
你知道澤西爾因為一直沒有給你烙印這件事對你十分患得患失,以前也有表達過不安,只是都被你給安撫過去了,這一次發/情放大了他的情緒,無論是欲望還是恐慌,所以他才會那麼堅持要你給予他堅定的回應。
澤西爾的情緒這才平復了下來,但是身體的反應卻由於過於激動而適得其反,好像更按捺不下去了。
他的身體紅得像是煮熟的蝦,黑髮被沁出的汗珠打濕,有幾縷粘在了他的面頰還有唇角。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莉莉。」
澤西爾無助地喚著你。
森林中心有一片湖泊,你想要把他帶去好好泡一泡冷靜下。
可前提是他的神力能夠完美控制不外溢的話——
你這些年不僅是在灌輸澤西爾一些真善美的理念,也在教導他如何將暗屬性的神力進行光屬性的轉化。
只是一小部分的轉化他能夠做到,大範圍的就很困難了,尤其是目前他還處於神力不穩定的情況下。
現在以他這個糟糕的狀況帶他去水裡浸泡不光會污染湖水,森林也會遭受侵蝕。
可這麼放任他硬撐也很危險,別神力失控暴走,然後把身體給搞得亂七八糟就糟糕了。
你咬了咬牙,「你坐好。」
澤西爾依言照做,你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了腳。
「莉莉!」
他被你的動作嚇了一跳,本能想要必考,你卻死死摁住了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你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嗎?我這是在幫你。」
你腳踩了上去,只是輕輕放上去,並沒有用力,像平時揉捏他的耳朵和尾巴一樣。
澤西爾身子往後仰去,露出漂亮白皙的脖頸,流暢的線條之中那處小山丘一樣的喉結滑動了兩下,然後從唇齒間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
你觀察著他的承受範圍稍微加重力道碾了下,他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慌亂抓住了你的腳踝。
澤西爾的手骨肉勻稱,冷白的皮膚下青色的經脈清晰,發力握緊你的腳踝時候爆出凸起,指尖更加泛白。
你的腳踝一下子就紅了,被抓紅的,也是被燙紅的。
而他的眼尾更紅,身下的貓尾時而蜷縮時而炸開,那雙貓耳朵也冒了出來,顫顫巍巍地抖動著。
澤西爾無措又羞赧地看著你,微張的嘴唇鮮艷欲滴,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完整的字句,最終只能自暴自棄一直不停喚你的名字。
他在求你停下,又像是不要停下。
你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被人喚得這樣心猿意馬,面紅耳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