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心裡默默開始流淚了,打不過就只能拖了。
哥哥率先上台,堅持了半個小時,全程基本是東躲西藏的,看樣子就是想耗盡葉將行的體力。
可是,他低估了葉將行,也高估了自己,最後看著抵在脖子上的槍尖,主動跳下擂台。
而弟弟,在見到哥哥的防禦計劃不成功後,就打算放手一搏了,奈何他放手的時候,葉將行也徹底放開手腳,追著他咚咚咚地敲打,硬生生把一桿長槍用成了一根棒槌。
弟弟是被葉將行踢下去的,在對付了2.3個人(陸鳴淵算0.3個人)後,這會的葉將行也是氣喘吁吁的樣子。
她剩下的精神力不多了,想要繼續把人打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葉將行看著上台的那位二年級,眼裡的光黯淡了一瞬間。
隨後,她扭頭看向神華席位上的同伴。
準確來說,是看向溫玥澤。
在接收到對方眼神的那一刻,溫玥澤立刻就明白她想幹什麼了。
接下來的擂台上,她硬是撐了一刻鐘才輸的。
葉將行試探了對方的字靈,又試探了速度和力量,在幾乎耗儘自己所有的力量後,安心從擂台上走下來。
出人意料的是,在葉將行決定放棄轉身離開的時候,那位二年級的學生竟然也沒有動手。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葉將行離開。
這一幕,落在神華眾人眼裡都不禁有些驚訝,但梅倫則是快被氣死了。
「他是不是有病!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動手?那個女的又沒有喊棄權!」梅倫氣得聲音都壓不住了。
正在往擂台上走過去的溫玥澤,和擂台上的二年級都聽到了這話,黑髮少年眯了眯眼睛,冷笑一聲:「孬種!」
梅倫的話不少人也聽到了,稍微要點臉的學生們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一般來說,面對耗盡了所有力量且主動選擇放棄的對手,他們都會像台上那個黑衣少年一樣,靜靜看著對方離開。
梅倫這種趕盡殺絕、落井下石的做法,實在是太過低劣了。
溫玥澤來到擂台上,裁判還沒宣布開始呢,他的對手就主動走了過來。
「費謎,你好。」
費謎放下頭上的兜帽,露出完整的一張臉來,這還是神華的人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全貌。
自稱是費謎的少年有著一頭純白色的頭髮,皮膚白得跟雪一樣,連眼睫毛都是雪白雪白的。
費謎就像是一個雪娃娃一樣,唯獨眼睛是淡淡的粉紫色。
坐在席位上的寧禾突然挺直了腰背,同樣雪白色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