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一會兒又怎麼了，憑什麼那個人類可以躺，我不行。而且這又不是你的主殿。你不會連這個都要計較吧！我們兩個小時候可是躺一張床上的，再說了，我還沒怪你的床太硬，硌著我了呢！」沐陽毫不示弱，加大了音量。
眼看著兩魚又要吵起來了，遲凌目光一閃，瞟向笙月的袖子。
「你剛剛使的那招倒是有趣，怎麼做到的？」遲凌主動開口問道。
「控潮御水。我們的基本能力罷了。」笙月看遲凌似乎對他剛剛的能力感興趣，又一拂袖，演示了一遍，且動作比剛剛慢很多。
不過遲凌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看來是人魚一族的種族天賦。遲凌不無可惜地收回視線。
「你要是感興趣，以後……」
遲凌側眸等著聽笙月接下來的話，卻見他抿抿唇，沒再開口。
可惜……這控潮御水的能力，自己恐怕學不會了。
不過他對另一個傳聞更感興趣。
「你們的眼淚真的能變成珍珠嗎？」遲凌看似隨口一問，實則目光牢牢鎖在兩條小人魚的眼睛上，恨不得讓這兩人當場哭一哭。
「呃……」沐陽臉一紅，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求助般看向笙月。
遲凌把目光轉向笙月，笙月倒是沒沐陽反應那麼大，但飄紅的耳尖表明了他也不那麼平靜。
「人魚一族的淚水很珍貴，一般不會輕易掉落，只有最極致的感情能讓我們落淚。一般一生中只會掉落兩次，一次生，一次死。還有就是……」笙月說著，也開始停頓了。
「還有就是……」
沐陽看笙月也開始停頓了，眼睛一閉道：「除這之外，長老說剩下的要在我們找到命定的伴侶後才會知道，而且在找到命定的伴侶之前，我們要好好保存淚水，等遇到伴侶之後，淚水都要交給伴侶保管才行。」
「所以沒有遇到伴侶，你們只會哭兩次？」遲凌笑了，「聽你說的，怎麼感覺找到伴侶之後，你們流淚的機率大大增加了？」
「的確是這樣的。長老說沒有人會不為伴侶落淚，無論是喜悅的，還是悲傷的。」笙月接過遲凌的話。
遲凌看過去，見他已經恢復了平靜，於是決定揭過這個話題：「我們聊點別的吧。」
據說自己是人魚王的新娘，看這兩條小人魚的反應和態度，顯然也知道這件事，那麼自己要求見一見人魚王總不過分吧？遲凌的目光變得幽深，一縷暗光閃過，再抬頭時，遲凌正色，眼裡流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疑惑。
「很感謝你們救了我和我的同伴！可以問問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們嗎？」
「這個……這個……」沐陽臉又是一紅，頓時結巴了，隨後抬眼期期艾艾看著遲凌，「我要是告訴你了，你可別生氣。」
遲凌肯定地點頭，粲然一笑：「當然不會。」
沐陽緊張地吞咽著口水，笙月則是欲言又止。
這麼難開口嗎？遲凌感到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