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舟一噎，而好奇道：「那你還看出什麼了？」
「你…要害的不會是大長老吧？」遲凌如此說著，上下打量了顧元舟一圈。
看來還真猜中了，遲凌嘖嘆一聲，雖然他早就這麼覺得。
「別提了，什麼叫做害？要這麼說，你想害的還是……」顧元舟正想開口，遇上遲凌似笑非笑的目光，又把想說的話吞入口中。
「唉。」顧元舟無奈嘆息，「我估計害不了他，也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我總感覺他那一雙眼睛早就把我看透了，一和他搭話，我就覺得心虛。」
顧元舟說著，搓了搓自己的臉。
「我果然還是不會騙人。」顧元舟一邊感嘆，一邊又看向遲凌。
遲凌莫名覺得這話有點熟悉，轉頭看見顧元舟正望著自己，才想起來，這好像是自己說過的話。
遲凌：「……」
「你覺得我就會騙人了嗎？」遲凌疲憊道。
「至少你不需要絞盡腦汁尋找由謀求……那什麼。估計你隨便說點什麼，人魚王都會信。」顧元舟如是道。
「那是他好騙，要是換了……」遲凌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第一個副本的劉穢燃，只在他面前，自己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而作為同一個人，江辰延又怎麼會好騙呢？他從來也不是什麼好騙的人。
遲凌想著，視線觸及到一抹藍，他拎起自己脖子上那顆小小的珠子輕握住。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
「遲凌？」顧元舟見遲凌開始愣神，輕輕呼喚著。
「沒什麼。人魚族還怪倒霉的。」遲凌隨口道，和顧元舟對視一眼後，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兩人眼中都是對人魚族的同情。
能不倒霉嗎？
巴巴地從海上救來兩人，一個是人魚王的新娘，但心心念念只想拿到人魚王的心臟。
另一個看起來倒是個正經人，居然也盯上了大長老。
而且兩人還都是海神教那邊派來的奸細。
光是想想，都覺得刺激。
第50章 沉沒的亞特蘭蒂斯（十二）
一時間兩人心裡充滿了對人魚族的同情，相顧無言。
最後是遲凌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他沉吟許久道：「你和大長老接觸之後什麼感覺？」
顧元舟：「……」
「我都說了，我覺得他把我看穿了，我根本不敢動。」
「膽子大一點嘛，右使。」遲凌隨口笑道，轉過頭卻看見顧元舟面色嚴肅。
「怎麼了？」遲凌忍不住輕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