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服的男孩說完，雙手放在黃衣女孩的肩上，輕拍安慰她，他們似乎是情侶。
遲凌收回視線，繼續聽另一個男生講話。
「原先班上想來找媛的很多，只派出我們五個當代表，如果你們有什麼線索，或者之後見到她，請一定要告訴我們。這是我的聯繫方式。」黑外套的男生拿出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遞給顧元舟，之後就和幾位同伴一起向前走去。
遲凌從他們的背影都能看出他們的憤怒，他們罵媛媛的父母，應該罵得很髒。
「遲哥，媛媛父母口中的媛媛和媛媛同學口中的媛媛，簡直就像是兩個人。」季青驚訝道。
「那你覺得哪個是真的？」顧元舟問道。
季青思索一會兒：「我的直覺，應該媛媛同學說的是真的。」
遲凌抽走顧元舟手裡的小紙片，仔細觀察，沒看出特別，他興趣缺缺把紙片還給顧元舟。
「慢慢等，說不定明天會出現媛媛的老師，後天會出現媛媛的鄰居。那時候也有更多依據判斷了。總不可能，所有人口中的媛媛都是不同的。」夏玥抱臂挑眉。
空氣牆一如既往豎立在出口，有如一道天塹，把玩家和這個世界分隔開來。
也不多糾結，遲凌側頭瞥過，就原路返回。或許今天的夜晚會很快到來，或許能聽見一些有意思的話。
又回到座椅區補充食物，六人開始聊些其他的話題，比如這個副本過後應該如何。
「可以修養一段時間，晚點再計劃其他。」牧嶼攬著黎蘇的肩發表意見。
言寓兎黎蘇聽了立即揮落男朋友的手：「你說的不錯，不過有的地方不適合休養生息。我永遠想念我真正的家。」
顧元舟看了嘖嘖稱嘆，想不到黎蘇才是那個激進派。
「如果能夠實現，你們之後最想幹什麼？」季青好奇道。
「我可能會繼續教孩子們畫畫。」黎蘇很快回答，顯然，這個答案在他心裡已經出現過無數次了。
季青從他的笑容中能看出，他真的很熱愛自己的工作。
牧嶼不死心又把手搭上黎蘇的肩膀：「黎老師，那我呢？」
「以後再說。」黎蘇語氣冷酷，但好歹沒把牧嶼的手掀下去。
「我的話，只想和我爸媽好好呆在一起。」顧元舟笑得一臉懷念。
「我差不多。維持和之前一樣的生活就行。」
夏玥神色淡淡，可季青還是能從她眼中看見幾分笑意。
季青接著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遲凌問：「遲哥，你呢？」
遲凌被點名，忽而回神，笑說：「我嗎？沒想好。」
但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實現自己的想法，我也一樣。
笑意在潮濕微涼的空氣中瀰漫，六人的神色就仿佛這裡不是副本，而是某個溫暖平和的小飯館。
夜悄悄降臨。
遲凌和昨晚一樣取下耳釘握在手中，他將耳釘貼近心口，恍惚間聽見兩聲心跳，隨後冷靜下來，將右手藏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