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凌輕輕頷首，實則專心吃著水果。
「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我會儘量解答。」江辰延目光捕捉到遲凌的動作，不自覺露出笑容，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季青：我們上次來，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想知道，永恆世界究竟是什麼。」
季青轉頭，看見牧嶼冷峻的面容。
第86章 終章（一）
「或許是某個神秘的外星組織，意圖殲滅人類。」江辰延口吻隨意，目光掃過牧嶼，落回遲凌身上的時候趁機給他塞了塊蘋果。
「我不喜歡這個！」遲凌表示抗議，可還是咽下了。
顧元舟幾人對這個話題不是很好奇，在天空之城副本，他們已經有所猜測。
牧嶼得到這麼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垂眸思索片刻，也沒有再問。
黎蘇抱臂點頭：「這個問題略過，不管永恆世界是什麼，我們需要做的，都是摧毀它。我想知道的，是在這個地方死亡的人，是否有復活的希望。」
永恆世界對眾多人來說，也許是一個離開以後再也不願意提及的噩夢，有人在這裡失去親人、友人、愛人，或許一生都難以忘懷。
黎蘇眼神飄過牧嶼，又看向江辰延。
「這個我不太清楚，或許我回來了，讓你對其他人復生這一件事有所期待，但我需要告訴你，一切命運掌握在他們自己手裡。」江辰延神色嚴肅，話語低沉。
黎蘇聽出江辰延的言外之意，回以一笑。
「中央大廳的屏幕還亮著嗎？」遲凌看向江辰延，微一挑眉。
「屏幕已經熄滅，不過廣播應該要響起了。」
江辰延帶有笑意的話語剛剛落下，全區廣播就響起。
廣播內容沒有聽見，遲凌還未反應過來，眼前所有色彩剎那間被剝奪，一陣眩暈過後，冷硬的接觸讓他不自覺捂住酸痛的腰。
意識漸漸回籠，耳邊開始傳來無休止的喧鬧聲，忽然，鈴聲響了，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旁邊有人推了推遲凌：「快起來，上課了，老李馬上要進來了！」
遲凌猛地坐正，環顧四周，眉頭一皺，接下來的話讓他的臉色徹底黑了。
「上節課留的題大家都寫完了嗎？我找兩個人上來做一做。」李老師在黑板寫下題目，「遲凌，剛才我進來看你睡得還挺香，應該做得不錯吧？你上來寫一下這道題。」
遲凌站起身和自己高三時期的數學老師大眼瞪小眼，愣了兩秒。
這一段記憶遲凌還是記得的，當時，昨晚的自己根本沒寫這幾道題。
在江辰延的貼心補習之下，自己不僅沒有打起精神，反而昏昏欲睡，最後直接睡過去了。所以老李點自己上黑板的時候，自己直接說了一句不會，惹得老李生氣，讓自己去後頭站著清醒清醒。
可氣的是自己拿起課本的時候才發現江辰延已經把這幾道題完整的步驟都寫下來了。白白站了一節課，遲凌愣是把自己氣清醒了，回家還狠狠給了江辰延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