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依然向他表達我的感謝和敬意,如果不是他,這本書可能僅停留在少數人的記憶里。
易純這個人,有種清醒的單純。
我覺得愛情並非感情的主旋律,所以在這本書里我用很多筆墨描寫她與母親的關係,在寫書過程中難免主觀,諸君選擇是否繼續閱讀,如果產生不適感,可以及時退出。
書里的人名是化名,地名也進行了模糊處理,但易純的故事是真的,她在這個世界上確有其人。
感謝為這本書提供幫助的所有人,原諒我不善言辭,謹以此書,獻給世界上所有的母親。」
我讀完序言後,又翻到書本的最後一頁,沒有後序,但我仍覺得這個故事仍有後續。
我是那種追不到結尾誓不罷休的人,沒有結尾的故事就像是爛尾的電視劇。
比如我很關心的問題,易純離開廣州以後去了哪裡?後來有沒有跟於小魚和蔣域重逢?王麗華現在是否還在北方小鎮?
我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好讓對這個故事念念不忘的自己安心,不然我會產生一種be的感覺。
只是作者沒有放出社交帳號,早些年連載這個故事的博主早已註銷帳號。
我在搜尋引擎上輸入作者的名字,首頁跳出來的是她新書發布會,但她沒有出席。
於是我把目光投向了作者在序言提到的推薦人,如果我能找到那個人的社交帳號,沒準能知道他與易純的關係,得知易純的近況。
隔壁位置的小女孩兒送我一顆軟糖,我剝開以後,青提的味道瀰漫在車廂里。
咬著那口青提糖果,我感覺自己也被清涼的氣息淹沒掉。
這可能是某種特殊的緣分。
我默默祝願,希望早日找到這個故事的真相。
第25章 我們要尋找什麼
我回到家中將這本書重新讀了一遍,用水筆勾勾畫畫以便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這本書於2
024年夏天在大陸出版,我第一次讀到這個故事是在18年年末,只是當時這個故事並沒有名字。
那天是冬至,我從被窩裡探出頭,看到窗外一抹白色。
南方很少下雪,所以我對那天發生的事情印象深刻,博主更新不穩定,我斷斷續續讀到2020年春天,博主突然消失不見。
期間我註銷過帳號,原先的手機號碼也不再使用,所以花了兩天的時間在公共平台查找當時轉發的博文。
我用各種關鍵詞查找,除了少數人最新發布的閱讀記錄,六年前的記錄基本空白。
因為我媽媽有手寫電話號碼的習慣,所以我給她打電話,從她那裡得知我以前的舊號碼,打過去發現是空號。
那就是說,這個號碼目前並沒有人使用。我不確定這個號碼中間經過幾個人使用,失去找回舊帳號的線索。
我嘗試在網上求助,帶上這個故事的相關tag,一天過去,一無所獲。我又開始猶豫,但不相信這個故事真的只有我記得。
去年整個夏天我賦閒在家,受不了家中爸媽的嘮叨,一氣之下帶著一貓一狗搬出來。
我住在郊區一座安靜的小區里,去哪裡都要帶著那本書,在搜尋引擎中輸入很多遍作者的名字。
但她很注重隱私,個人信息除了簡介上那幾句話以外,我什麼也不了解,她的名字甚至是筆名,如同文中的易純和蔣域,這些名字全是虛構的。
我嘗試過聯繫出版社,但是消息石沉大海。
朋友對我這項瘋狂尋找答案的舉動不理解,他們認為我在家閒出病,需要出去與外界接觸,不然會得精神疾病。
我爸媽當時已經幫我掛好號,一位與我們家相熟的精神病院的醫生,檢查報告顯示我對周圍沒有安全感,很委婉地跟我爸媽表示,我很可能受到某種刺激,所以對過往的記憶產生錯誤認知。
比較毒舌的朋友甚至直接問我是不是得了臆想症,我拿著書給他看,書是真實的,那就說明故事也是真實的,怎麼可能是我幻想出來的?
他很不在意地告訴我,你看書就看書,為什麼執著於找答案,文學創作都是經過藝術加工,這本書他也看了,作者都表明故事有虛構成分,問我就算知道答案又能怎麼樣?這難道不是一種寫作的慣用手法?
他說我總是這樣,在一些並不值得的地方過分固執,不如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忘掉這件事,再好好考慮該怎麼擺脫延畢兩年的學生身份。
他問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回想起於小魚給易純寫的那封信。
她不想陷入虛無,所以一直在追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