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我去接你。」 商栩似隔著電話線讀到了霍星延的心,兀自替他做了決定。
「公司。」
霍星延的答覆方落,商栩就掛斷電話,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霍星延握著安靜下來的手機,黑眸深邃冷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背後的落地窗映出了他的背影,孤單刻進了每一寸的桀驁之中。
哥幾個當中,最難搞的當屬商栩和霍星延。脾氣臭,任性,不高興就冷臉,幾棍子都打不出一個響屁……這是公認的,而段琮瑋無疑是體會最深的那個。許是被虐多了,懷恨在心。此刻他坐在別墅的後院,忙著烤串,都沒忘埋汰那兩位。
「這兩個就是殺氣氛的祖師爺,你們看出來了吧?以後出去玩兒千萬別帶他們知道嗎?」
「哥哥我是沒辦法,小時候眼睛瞎,你們不同知道嗎?俺們小公主不受他們那狗脾氣。」
溫宛許是覺得有趣,嘴角一直噙著笑,更是在段琮瑋說兩個人狗脾氣時,不怕死地問了句:「如果這兩個人是狗的話,他們會是什麼品種?」
「從學長開始。」
徐雲霧也來勁兒了,略一沉吟,正想答。身旁的華俊和忽然撐開大長腿,踢了下她的椅腿。
她察覺到異動,下意識回頭,「……」
得,兩隻狗就站在他們身後。
完了……
一瞬詫異過後,徐雲霧記起自己親親同桌,立馬扭頭想給她報信。哪知還是遲了,商栩先她一步開口:「溫小姐,你過來,我詳細和你說說我是什麼品種的狗。」
稍許對峙,溫宛被商栩帶走。
另一隻狗霍星延徑直走到了華俊和身旁坐下。眉眼俊逸,也冷淡。
華俊和靜靜地打量了他十數息,奇道,「招呼都不打?還有,你現在不是該在美國嗎?」
正因為如此,徐雲霧回國以及今晚攢了局,沒一個人通知他。
霍星延一聲不吭。
饒是華俊和早就習慣了他的彆扭性子,在這一刻也抑不住贊同段琮瑋先前所說。
霍星延就是難伺候的祖宗,和商栩比都有過之無不及。商栩煩了,好歹還會噴人。
眼前的這位霍家二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八棍子打不出一句話。但嫌棄歸嫌棄,自家兄弟,遇事兒該勸的還是得勸。
「我若是你,我現在就過去。」
霍星延看向好友,神色散漫,帶著幾分慵懶,「過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