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了,他們兩個總是對家,又都是狗脾氣,每回都要斗到你死我活其中一人像爛泥一樣癱在球場才肯罷休。
思緒發散,很快為徐雲霧察覺,她強行凝神,原也沒想搭理霍星延,但片刻後她改了主意。
只因腦海中忽而閃過今日在霍家經歷的種種,一股莫名的情緒陡然自心底湧出,促著她提步走向他。不過,她再不願像以前那般一個人走完全程了,短短數米,她只走了一小半便停了下來。
然後靜靜地看著霍星延。
霍星延雖不知道她的意圖,但他沒有任何猶疑地完成了另外一半路程。
面對面而立,四目相對。
霍星延凝著那張毫無瑕疵的小臉,在那盈了水的雙眸中找到了自己的倒影,不禁有些恍惚。
多久不曾這樣近距離地好好看她了?
時光靜逝,單薄柔軟的花骨朵完成了蛻變,恃美行兇權看她願不願意。
徐雲霧不知他在想什麼,也再不會患得患失胡猜亂想,「霍總,什麼事兒這麼緊要?」
霍星延:「……」
沒事兒。
是他無中生事。
但這話他是怎麼都不敢同徐雲霧說道的。
面上,要多正經有多正經,「小段說你在找地方開茶會所。我找了幾處老宅子,回頭拿資料給你看看。」
徐雲霧:「……」
有了段琮瑋這個表哥,想保有一點秘密真難。
「霍星延,昨天我說得很清楚了。你不用再為當年缺席我的成年禮耿耿於懷,我已經原諒你了。」
「你也無須為我做任何事。」
霍星延:「是不需要,但我想。」
話落的下一瞬,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理智還沒回籠話已出口,「我要報恩。」
徐雲霧被他氣笑,「我對你有什麼恩情?」
霍星延:「因為你,我戒菸了。若是沒戒的話,我這會兒很可能已經是肺癌晚期了。」
「妹寶對我有救命之恩。」
這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咬字極低極柔,特別妹寶二字。
徐雲霧的心神被撩動,心跳忽而漏了半拍。她感受到,本能抗拒,笑容斂淡,一身清冷能刺人,
「霍星延,少拿你撩妹的那一套往我身上放。」
「我不吃。」
「有個頂流白月光還不滿意?」
一口大鍋沒有任何鋪墊地砸過來,霍星延猝不及防,愣在當場。
徐雲霧靜靜睨他,「若沒別的事兒,我先走了。若是可以,勞煩霍總以後離我遠點。」
說罷,翩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