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
「結果人姑娘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拒了。說實在的,別說親眼瞧見了,我以前是聽都沒聽過霍二在誰身上吃癟。」
「臥槽。」
「真的假的啊?」
那廂,徐雲霧坐到了徐鶴軒身旁。
今夜酒宴,西式的。一張張鋪了白色輕紗的長台並排而列,檯面上精緻的玻璃器皿,專門從雲城空運過來的鮮花,繁瑣考究的餐具……錯落有致擺放,白色和淡紫為主色調,美得低調有質感。
「爺爺,《遠山》在手是種什麼感覺?」才坐定,水都沒喝一口,徐雲霧就問徐鶴軒。
徐鶴軒:「……這臭小子,這麼快就供出來了?」
徐雲霧笑而不答。
徐鶴軒又說,「真不是爺爺定力差,是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太狠了。」
多年來,他一直在尋找恩師的《遠山》,可它就像從世間消失了一般,遍尋不著。
「這回,霍二是真費心了。」
「雲霧啊,《遠山》來到了爺爺手中,爺爺這輩子算是無憾了。你認為合適的時候請霍二吃頓飯,來家裡吃也行,權當感謝。」
「再問問多少錢,我安排轉過去。」
徐雲霧凝著久未這麼激動歡喜的爺爺,斂去了戲謔的心思,認真應下。
酒宴過半,秦啟譯就帶著一眾小年輕撤了。
目的地,莊園內的影音廳,燈光和音樂融合到一起,舞會的氛圍感頓時拉滿。
「Take a 插nce, come on and dance。」
隨著秦啟譯一聲吆喝 ,夜場開始了。
明明是老爺子的生辰卻成了他的主場,問就是替老爺子高興。他越高興,老爺子就越長壽。
一陣焦灼滾燙過後,是爵士純音。
低醇慵懶,仿佛咖香瀰漫,迷醉人心。
霍星延這時才來。他原本是打算同大部隊一道過來的,豈料還沒走到徐雲霧身邊就又給人絆住了。
他借著忽明忽暗的光,尋到了安靜坐在一角的徐雲霧。她正在和一個女生閒聊,不知道在說什麼,但他肯定她的聲音是舒緩柔和的。
他曾經,一度被治癒。
思緒向暖時,霍星延徑直走向徐雲霧。
末了,停在了她面前兩步遠處,虔誠折腰,朝她伸出手,「徐小姐,可否賞臉跳支舞?」
舒緩的音樂中,這般動靜顯得格外突兀。霎時間,影音廳內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在朝他聚攏。
他似有所察,嘴角微微上翹,未刻意收斂音量,對徐雲霧說,「這麼多人看著呢,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懇求的語氣,壓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