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這事兒怎麼收尾?最好是拿出誠意,不然你們面臨的麻煩可不是寥氏和慕家決裂了。」
蘇湛聞言,冷笑一聲,「你威脅我?霍星延是孬種嗎?只敢躲在幕簾後,看旁人為他衝鋒陷陣?」
商栩:「你這話不對。我沒想過威脅你,你也不夠格,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霍星延也不是孬種,在他那,這事兒在文旅二字爆了熱搜時就已經完成閉環了。你搞出的這些,在他看來屁都不是。」
「蘇湛,你和慕川都有一個臭毛病。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又慣愛用骯髒下作手段。旁人不是拿你們沒辦法,是搭理你們必定掉身價。他是贏家,你一個loser憑什麼要求他事事響應。」
蘇湛:「那你來幹什麼?你不嫌掉身價啊?」
商栩:「嫌吶,但我受人之託,不得不來。」
「受誰之託?」
「徐雲霧。」
蘇湛聞言怔住。
商栩的話音卻未停,「她讓我帶話給你。」
「什麼?」
「蘇湛,不要讓我後悔認識你。」
這話一出,蘇湛不知怎麼地就失控了。他赤手捏爛了自己的酒杯,尖銳的碎片割裂了皮膚,鮮血滲出。融入猩紅酒液里,泛出讓人悸動的甜香。
近兩分鐘的時間裡,沒人再說話。包間內靜得只有眾人的呼吸聲。沉緩,不自覺地壓抑。
直到蘇湛再度開口, 「我從未見過像徐雲霧這麼絕情且固執的女人。」
這一句,沉緩低啞,帶出了情緒浪潮。拂向商栩時,他笑道,「好巧,我也這麼認為。」
「可她若不是這麼的絕情固執,你也沒機會認識她。她會一直留在北城留在霍星延身邊,有你什麼事兒呢?蘇湛,你不能得了她絕情固執帶來的好處,又在貪戀更多時憎惡她的這份特質。」
「她托我出面時,還給出了一個處理方式:你離開,她保證一切就此揭過。」
一旁,段琮緯忽而開口,「蘇湛,差不多得了。你不能以愛為名,乾的全是傷害雲霧的勾當?到現在這一刻為止,除了賽車那一次,霍星延𝔀.𝓵都沒和你較真。為什麼?因為他不想再讓雲霧難受和不開心。他將今天這事兒停在了他的家務事上,拒絕往下深究。」
「他死軸難馴,但他願意為雲霧妥協修正甚至是折下腰,你呢?一對比,高下立見。蘇湛,你輸得不冤。」
隨著段琮緯話音落定,包間內又靜了下來。
蘇湛陷入情緒中,包括商栩在內的其他人在等他的決定。
漫長沉寂過後,蘇湛凝著商栩道,「告訴雲霧,離開之前,我想見她一面。」
他有了決定,整個人透著一種釋然後的柔和。
熟知微表情的商栩將一切看在眼裡,心知鬧劇即將走向終結。
他的嘴角若有似無地動了下,「我會一字不落地轉達。」
說罷,他站起身來。
提步之前,他居高臨下地凝視慕川,「哦,忘記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