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山:「這酒後勁是挺大啊,哥什麼時候才能醒啊?晚上還要去趕飛機呢。」
「行野哥和白溪姐晚上就要走了嗎?」賀雲朗問道。
「對,來得及吧?」
「來得及,到時候叫醒他就是了。」
這時,賀北望拍了下溫卿山的後腰,「要不要來看看我的房間?」
白溪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輕輕推了溫卿山一把,正好推進賀北望懷裡。
溫卿山臉微紅,「你房間有什麼好看的?」嘴上這麼說,身體倒是跟在了賀北望身後。
然而進屋後,她看到了滿牆的手寫信。
溫卿山頓時說不出話來。
「你的每封信我都讀過不下十遍。」賀北望從身後環抱住她,「所以看到紀錄片那段旁邊,我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溫卿山的手指觸上牆壁的信紙,少年時期的筆跡還稍顯青澀,但卻勾起了無數回憶,她的腦中閃過了高中時候那些趴在書桌上寫下各種心情的夜晚。
然後,她看到了一張拍得模糊的照片,照片看上去已經過了幾個年頭,還有些褪色。
「這是……我?」
「對。」賀北望說,「我那會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很肯定這個人是你,可惜只有側臉。」
「所以你在蘭因姐的麵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
「我當時很希望你們是同一人,但我不敢去信,畢竟這是在敦煌。」
「你覺得我不可能過來,是嗎?」
「是的。」賀北望說,「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麵館,是在機場。」
「那會兒我們倆人不小心撞到一起,你猜我什麼感覺?」溫卿山轉過頭,背靠在書桌邊緣,仰起臉看面前的男人。
賀北望的雙手撐在桌子上,將她包圍其中,「撞痛你了?」
溫卿山搖搖頭,「我當時覺得,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人說,嗅覺就是你的第一直覺,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身上的氣味,那大概率這個人本身就很吸引你。」
「那你知道我什麼感受嗎?」
「什麼?」
溫卿山不知道的是,在她朝網約車跑去的時候,賀北望回頭了。
他滿眼都是女子的背影。
「就覺得……」他低頭湊近溫卿山的耳邊,「哪怕此刻我們擦肩,也一定會再見面。」
音落,他吻在了溫卿山的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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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溫行野被白溪叫醒了。
「起床了,咱們得出發了。」
溫行野迷濛地睜開眼睛,不知今夕何夕,「幾點了?」
「都快六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