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元和帝沉聲下令,「放他進來。」
賀北望就這樣衣衫不整,落拓不羈地進了京城。
從城樓下來,狂風席捲而過,溫卿山握在手中的絲帕也被吹走,飄飄揚揚,伴著雪花,打著旋兒地落下。
她伸手去撈,卻只撈到冰涼的雪。
絲帕最終的歸宿,在賀北望的掌心。
少年抬眼望過來,眉毛染了雪,眼裡卻流淌著熾熱的風流之氣,惹得溫卿山平白無故臉紅一通。
她別過頭,沒敢去將絲帕要回來,餘光卻瞥見少年慢條斯理地疊好絲帕,揣進了懷裡。
……
「公主在想什麼?」塔里湊到她面前。
溫卿山的回憶驟然被打破,緩過神來又看見一雙輕佻的眼,沒好氣地說,「在想你的嘴能不能縫上。」
說完,拂袖而去,留塔里懵著一張臉,在風中靜默。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拍了拍翻譯的肩膀,讓翻譯教他一句中原話——公主真帶勁。
暮春時節,南方的天氣徹底暖和了起來,車馬行程加快,趕在暑氣冒出來前,進入了西北之境。
然而在進入到西北後,晝暖夜涼,把溫卿山的身子折騰了個厲害,為了讓她適應這邊的氣候,行程也就慢了下來。
塔里特意吩咐車隊在天門關停留數日,為的就是找中原大夫來看溫卿山的病。
自從賀鬯、賀關山死後,賀家在天門關的勢力一日不如一日,溫卿山趁著大夫來看病,順便問了天門關如今的守關人是誰。
那大夫深深嘆息,謹慎地左顧右盼好一會兒,才告訴溫卿山,現在的天門關明面上還是賀家旁系血脈在看管,其實早就被明茲國滲透了,賀家不過是他們的傀儡,借著賀家中原人的身份來打理著城中要事。
「那賀北望呢?」
「誰?」
「賀家長子,賀北望。」
「你說相國那不成氣候的獨子?」大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那野性子,文和武,樣樣不會,他留在這兒,除了讓大家添堵,還能幹什麼?」
「那他……已經不在這裡了嗎?」
「他啊,早就沒臉待在天門關了,估計早就死了吧。」大夫道,「當年但凡他用點功,跟著賀相國、賀大將軍學學兵法,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他的兩個父親,被活生生地斬首……剝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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