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溫卿山雙臂交錯著撐在桌上,活像個乖巧學生,「你不要成日守著我。」
「我沒有。」
「男人該去為自己的大事闖蕩。」
「我這不在闖嗎?」
「那吳深昨日叫你去辦事,你為何不去?」
賀北望神色尷尬,「那事兒,我向來都不去的。」
「這院子有很多人守著,不差你一個,而且塔里他們這麼久都沒找上門來,指不定已經離開天門關了,不必過多憂心。」
「他們沒走。」賀北望道,「我派人跟著,他們封城半月,還是沒有善罷甘休,而且照這架勢,已經快查到我這邊來了。」
「那我們要離開此地嗎?」
「你想走嗎?」
「你不必事事都問我的看法,你們覺著怎麼合適,就怎麼辦,我幫不上忙,但我也不想成為你們的負累。」
「明白了。」
「明天去把吳深的事兒應了吧。」
「你真要我應?」
「嗯。」
「那你也太大度了,喝花酒這事兒你都許我去啊?」
「……」
看著溫卿山的表情驟然僵住,賀北望忍不住開懷大笑,「小公主,你怎麼這麼可愛。」
溫卿山扭頭就走,第二天一天沒和賀北望說話。
院子裡女子不多,跟溫卿山接觸頻繁的也就小桃小葉了。
賀北望把她倆拉到一邊,板著張臉,把倆女孩嚇得不輕。
「公、公子,怎麼了?」小桃戰戰兢兢地問。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什麼?」
「如何能討公主歡心?」
「啊??」
吳深拖著一麻袋胭脂水粉綾羅綢緞來到賀北望面前,垮著臉道,「我說你小子,該不會真對那金枝玉葉上心了吧?要不是她那沒用的爹,賀相國跟賀將軍怎麼會死?逢場作戲差不多得了,你非說你欠了人家恩情,那你現在救她一命,該還的不也還了?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你不懂。」賀北望拎起麻袋往肩上一甩,大搖大擺地走了,「我就樂意把自己搭進去。」
吳深叉著腰仰天長嘆,「紅顏禍水——」
「水」字的音還沒完全吐出來,就被一個饅頭砸到了臉。
「嘴巴閒著就去吃飯,少說話!」賀北望的聲音遙遙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