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下尺度啊！可以有肢體接觸嗎？！」
「只可以牽手，其他都不可以。」主持人語氣嚴肅，「一旦違反規定，我們將會進行拉黑處理，從此禁止此人參加各類線下活動。」
「牽手可以了，不敢想老婆的手有多軟啊！！」
「好幸福，這裡其實是天堂吧？！」
主持人：「時間有限，如果沒有其他問題，那我們直接開始吧？」
異口同聲：「好——」
主持人退到一邊，工作人員抬了抬手，讓第一位觀眾上去。
距離簽售台有點遠，耳邊又有細碎的聲音，越依白聽不清上面的人在對老公說什麼，只能眼睛直勾勾看著老公對那個女的笑。
幸福和嫉妒同時充斥整個心臟，直到輪到自己上台，才感覺幸福占據心臟的上方。
簽售會只有選手是坐著的，粉絲都是半蹲或者跪下籤售。
越依白小碎步跑到台前，單膝下跪，拿出自印小卡遞過去，「寶寶，買的雜誌小卡還沒有到，只有自印的。」
「嗯，我知道。」郁霧抬手接過小卡，「不是叫寶寶嗎？為什麼不抬頭看我呢？」
越依白咽了下口水，倏爾抬頭對上郁霧漆黑的眸子，腦子一片眩暈。
好近，好美，好香……
老公，你呼出的氣體，我是不是有可能吸入了？
老公，我們好曖昧啊。
靈魂在半空中飄了三秒，越依白才勉強找回理智直愣愣地開口，「寶寶，你還記得我嗎？我在大樓前等過你很多次，我們見過面。」
郁霧歪頭，像是在思考，然後語氣很平淡道，「不記得了。」
「啊……」越依白眉眼染上一絲暗淡，而後又笑著道，「那是我來得太少啦，以後會多來幾次的！！！」
郁霧沒有回答，低頭在自印小卡上簽名。
「那我們進入下一個環節吧，寶寶喜歡什麼食物？」
「美味昂貴的都喜歡。」
「寶寶喜歡我嗎？」
「喜歡。」
「寶寶有對什麼物品過敏嗎？」
「醜陋廉價的我都過敏。」
「寶寶你好可愛好誠實！！」
啊啊啊啊天吶！！怎麼會那麼尷尬啊？死腦子和死嘴巴今天怎麼都那麼不好用啊？！
眼睜睜看著桌子上的倒計時從3跳到2，背過的段子怎麼都想不起來，越依白張了張嘴，臉頰和耳朵已經開始泛紅。
郁霧放下手裡的筆，單手托著下巴，「既然不知道說什麼，那由我來提問怎麼樣？」
越依白呆呆地點頭。
郁霧伸手握住越依白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眼睜睜看著人變得通紅，眼底閃過一絲滿意抬眸含笑，「在剛剛的交談中，我有說過一句假話，你來猜猜那句假話是什麼吧。」
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腦子開始高速運轉，隨即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喜歡我那句，是假的？」
「唔？」郁霧輕輕挑眉，「不對哦。」
「啊？！」
「很想知道嗎？」鬆開握著越依白的手，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神情倨傲又頑劣，「如果很想知道，現在雙手放在頭頂比狗耳朵，汪汪叫兩聲，我會考慮告訴你哦。」
啊？
越依白愣住，桌子上的秒表開始滴滴作響，時間進入倒計時五秒。
來不及再多想什麼，腦子和肢體完全不受控制，狼狽地垂頭比了狗耳朵，紅著臉汪汪叫了聲。
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被工作人員提醒該下去了。
越依白正不知所措時，卻看到郁霧將簽名的自印小卡遞過來，語氣戲謔，「答案是，你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假話。」
呆滯地接過小卡，恍惚地回到座位上，第一個問題是什麼來著？？？
暈乎乎地翻過小卡，瞳孔緊縮。
小卡上除了簽名，還有一句留言：
一直做乖乖小狗吧。
字體圓潤可愛。
可是，和交談有什麼關係呢？
抬頭看向郁霧，她此時正和別的簽售姐姐聊天，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
是第二次去見郁霧時候，自己專門帶了手幅，上面寫著：老公，我要一直做你的狗！！！
心臟越跳越快，耳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第一個問題。
「你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公，你是想玩死我嗎？！！！
老公，我真的要被你玩死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