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師,我叫孔向君,是男配路聶的扮演者。」
「郁老師上午好,我叫元熠,是男配車運塵的扮演者。」
元熠話一出,旁邊兩個同事沒忍住露出死魚眼,怎麼還踩我們一腳呢。
郁霧微微點頭,表情沒什麼變化。
阮清溶笑了笑,身後抱著箱子的助理將果汁和咖啡送到幾個人身邊。
阮清溶,「不好意思,最近心情不好。」
「沒事沒事。」鍾韶文選了一杯果汁,嘴角上揚欣喜道,「好巧!我剛剛還和助理說,晚點去幫我買一杯芒果汁,沒想到現在就喝上了!」
「太謝謝你啦郁老師。」狐狸眼微微上揚,語氣輕柔,「好開心啊,郁老師你人真好。」
元熠和孔向君不說話,只是一味地咬吸管。
郁霧帶著鼻音嗯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揚,「準備開拍吧。」手指盈盈一點,「找個有她戲份的吧。」
「好好好。」導演半彎著腰把劇本遞到郁霧眼前,手指點了點上面的文字,「那我們第一條拍這一幕可以嗎?」
「可以。」
郁霧抬手,阮清溶上前扶起郁霧,工作人員帶著郁霧前往個人休息室。
個人休息室的空調是一直打開的,郁霧進去溫度適中,坐在椅子上,化妝師熟練地幫郁霧打了清透的底妝,臥蠶位置暈染了深色眼影,增加憔悴感,頭髮紮成了一個低馬尾。
從開始到結束,化妝用了不到一分鐘。
化妝師沒忍住笑了一下,「在這裡真的享福了,平時都用不到我。」
郁霧睏倦地打了個哈欠,眼睛霧蒙蒙的,「衣服呢?」
「在這。」
第一場拍女主樊從杉為父母準備葬禮的戲。
場景已經搭建好了,物理特效部門已經準備好了人工降雨。
郁霧換了白色的孝服。
一出去,所有人的視線落在郁霧身上,副導演走到郁霧身邊語氣輕柔,「郁老師,那我們直接進場景?」
「好。」
郁霧走到搭建的靈堂門口站定,其他演員在場外做準備。
「各部門準備——」
「開始!」
天空陰沉下著浠瀝瀝的小雨,父母離去,作為親屬,樊從杉應該是站在靈堂門口迎接來弔唁的親友,或者穿著孝服在靈堂內守護逝者。
但此時她只是站在距離靈堂門口半步之遙的位置,前面是父母的靈堂,旁邊的幫忙迎接感謝到來親友的叔叔伯伯。
陸陸續續到來弔唁的親友,對著叔叔伯伯們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樊從杉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憐憫,「您節哀。」
樊從杉臉色蒼白,眼圈深陷,被雨水打濕的髮絲貼在額頭和臉頰上,憔悴狼狽卻也遮蓋不住她驚人的美貌,來往的人中有不少在上下打量她,視線尖銳又粘稠。
旁邊的一位叔叔長嘆了一口氣,推了推樊從杉的肩膀,「囡囡,去送送你父母吧。」
樊從杉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被推了一下後下意識後退一步,離靈堂門口更遠了一些,而後猛地搖了搖頭,「不……」
「囡囡,聽話。」一位神情有些憔悴的中年女性舉著黑色的傘走到樊從杉身邊,語氣很輕卻又不容置疑,「聽姨姨的話,現在進去陪陪媽媽和爸爸。」
雨傘傾斜在樊從杉頭頂,女子抬手擦掉樊從杉臉上的雨水,看著樊從杉眼底的恐懼和茫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去吧。」
特寫鏡頭緩緩推進,聚焦在樊從杉的臉上,她的睫毛輕顫,比起痛苦害怕恐懼,眼底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樊從杉被女子推著向前挪動了下,而後又扭頭看向女子。
女子站在原地舉著傘,一直看著她。
樊從杉扶著門框,一隻腳踏進靈堂內,看著靈台上黑白的遺像,突然伸手緊緊抓住領口位置,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下巴微微顫抖,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氣。
「囡囡!」
身後的女子快速丟掉傘接住滑落的樊從杉。
不遠處,打著黑傘和哥哥站在一起的林佳雁緊鎖眉頭,「這就是樊家的女兒?怎麼養出這個性子?」
獨生女竟然那麼柔弱,即使接手了公司,也會被身邊的狼豺虎豹分食吧?
哥哥抱著一束花,語氣不屑,「站在時代風口上發家的暴發戶,目光短淺。」
林佳雁若有所思地看著蜷縮在姨姨懷中的樊從杉,快速勾了勾唇,「她很漂亮,說不定有人願意幫她守公司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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