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江之上,畫舫來往,縱橫卷浪。余與兒坐甲板上,看野鵝踏水。兒蠢蠢欲動,余出言提醒,莞莞不聽,遂罷,終究被大鵝叼。」
著書者與女兒共同游江戲水,遇到大鵝跟在畫舫後面游水,小姑娘想伸手抓,著書者自然知道抓鵝要被咬,出言提醒過後,女兒不聽,他便看著女兒被咬。
他最後總結的鞭辟入裡:「該走的彎路,僅一尺,然不能少。」
楚霽川深覺贊同,只覺得這句話比之前學的兩句都要有用些。這句話已然總結地相當到位了沒有任何需要改動的地方。於是楚霽川提起筆,拉出之前總結筆記的那張紙,在上面第二行將此話工整地抄寫下來。
「該走的彎路,僅一尺,然不能少。」
隨後又在這句的上面補充了一句:「先出言提醒,不聽便罷。」
陳蘇桉自那日流鼻血後,丫鬟們在吃食上就格外警醒了,上火的東西一律不允許她多吃。陳歲桉理虧,也正好借這個機會,緩解牙疼的毛病,於是乖乖聽話,吃了幾日素淡的。
對她來說,偶爾吃素還行,整日都吃這個,嘴巴已經可以淡出鳥了。
這日晚膳,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咂咂嘴,頗有些羨慕地看著楚霽川碗裡有滋味的甜湯。
楚霽川坐地端正,吃地優雅,餘光卻瞟著陳歲桉賊眉鼠眼又羨慕不已的模樣,表面雲淡風輕,實際在忍著笑。
容月捧著一盤五顏六色的紙過來:「主君,這是明日要供上的,奴婢拿來給您過目。」
楚霽川看了看,點點頭,讓她下去了。
看著陳歲桉眼巴巴又心有不甘的模樣,楚霽川用完了飯,放下碗筷,想起了在《吾兒記》上學的新知識:先出言提醒。
「你明日莫要起太晚了。」
陳歲桉不能大魚大肉喝甜湯,心有怨念。她捧著碗歪著頭:「為何?明日要開始背書了?」
楚霽川壓根將背書這茬忘在腦後,經她這麼一說才想起來。
可是自己的這句提醒,並不是為了讓她起來背書。於是楚霽川最終搖搖頭。
陳歲桉繼續猜測:「明天要拜什麼神?需要早起?」
她剛才聽到了,容月來說什麼貢品,大約是要過什麼節,有什麼風俗。
楚霽川又搖了搖頭。
坐到他這個位置,從來只有別人來拜他的份兒,沒有他去拜別人的份兒,神佛都不行。
「那是需要有什麼一定要我到場的嘍?量體裁衣,打新首飾?」
新衣裁了一批,首飾前幾日也讓珍寶閣做著了。
楚霽川繼續搖頭。
陳歲桉不敢對黑蓮花甩臉色,轉頭不看他,憤憤地用筷子戳米湯。
什麼人啊。
不需要背書,也沒有正事兒,叫她起來幹什麼?
一頓好飯都吃不上了,還不能讓她睡個好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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