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祖看向對方腕上刻意露出來的手錶:「大家說話都變客氣了。」
事務部長笑了笑:「畢竟您如今身份不一樣了。」
奧祖毫不謙虛地說:「其實你們也知道,首席哨兵的位置遲早是我囊中之物,我以為大家對我不論之前,現在還是以後,態度都是一樣的。」
「話雖是這樣說,您之前一直默不表態,讓人以為您對首席不感興趣。」
「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我不想被趕鴨子上架,結果我發現學無止境,」奧祖拿起桌上的委託信,笑著說,「比如這些,我就弄不明白。」
事務部長不動聲色將委託信轉移至別的工位,說:「這不是首席哨兵應該操心的事,交給專業人士去辦吧。」
奧祖點頭,他還沒有習慣這個新身份,既然身為首席哨兵,談話應該提高檔次,如果繼續聊下去,顯得他多管閒事,他站起來,眼前這位事務部長的身上瞬間被籠罩上一層陰影,他睨了對方一眼,百無聊賴地說:「早知道時間這麼充裕,我就不來這麼早了。」
奧祖在外面找了一座海鷗雕像,他躺在上面休息,雖然無人打擾,但他垂落的手卻被附近的狗舔了個遍,他沒有刁難它們,因為這群狗多半是奧什的朋友,他理應善待弟弟的狗友。慶典晚會開始前十分鐘,他被杜蒙找到。杜蒙穿著一件白色禮服,仰頭看著他,眼裡跟裝著和煦春風似的。他坐起來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點默契都沒有,還當什麼好朋友?」杜蒙說,「你手上狗味真重。」
奧祖抬手抹到杜蒙的臉上。
杜蒙說:「把我的臉當手帕,你好歹積點德吧。」
晚宴上,面對各個公會會長的圍堵,奧祖慶幸身邊有杜蒙在,否則他真的難以招架這種場合,他在丹娜不算神秘,不過這是他第一次以首席身份公開露面,各大公會都希望獲得他的掛名。他不方便表態。杜蒙比較有經驗,替他擋住了這個問題,和下個話題,以及下下個問題。他忙裡偷閒,去到露台透氣,杜蒙見狀跟過來,手裡拿著一個蛋黃派,祝賀他成為丹娜的首席哨兵。
奧祖說:「比起蛋黃派這份禮物,其實我更喜歡嚮導。」
杜蒙撲通一聲跪在奧祖面前:「大佬,求放過!」
奧祖大吃一驚,連忙騰手拉人起來:「你怎麼回事,若是被別人看見,還以為我在霸凌你。」
「占卜師說了,我是長壽的命,」杜蒙說,「所以我兩各方面都不合適,真的。」他在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特別誠懇。
「兔子不吃窩邊草,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有想法。」奧祖說的是實話,他確實對杜蒙沒有想法。
「原來我是安全的,謝謝啊。」杜蒙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