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了,所以才會畏罪潛逃!找他是警察的事!」
病房頓時安靜了。
溫波保持足夠的耐心,等待著奧祖從沉默中爆發,他理解奧祖難以面對現實的心情,他願意給對方時間來接受真相。
過了許久,奧祖才重新開口,他並未看向溫波,擔心自己的眼神會傷害到對方,因此他不能抬頭,好在手裡還有一碗海鮮粥可以讓他搗鼓,他想到了一個不算特別完美的解決辦法,慢吞吞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懇求:「再給穆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以嗎?等找到他以後,我會讓他當面跟你道歉。」
「只是道歉?」溫波呆滯住了,他望著奧祖,渾身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滿腔的控訴欲望瞬間熄滅了,他不是傻瓜,奧祖多麼驕傲的人啊,現在卻為了穆寶向他低聲下氣的協商這件事。他感到難以置信,身體頓時變得疲憊而又僵硬,劇烈的頭痛朝他襲來,他報復性地瞪著奧祖,堅持要報警,「這不是能私下解決的事。」
他的憤怒在奧祖的沉默面前顯得徒勞無功,迅速敗下陣來,他翻身背對奧祖,雙目緊閉,無聲落淚,他徹底明白了,這並不是他與奧祖回到過去的機會,而是他們真正決裂的開始。他口出惡言:「奧祖,你真令我感到噁心!」
又說:「行啊,你不是要我保密嗎?我可以不報警,但你得給我足夠多的封口費,你每個月給穆寶多少錢,以後也必須以同樣的數目轉給我,直到我大學畢業。」
還說:「什麼房租?真是可笑,我家從來沒收過他們母子的房租,他還欺騙了你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是他分離出來的小腦嗎?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這種腦幹缺失的傻逼怎麼能夠勝任神女塔首席。」
等溫波發泄完以後,奧祖同意了,他承諾以後每個月會資助溫波一筆費用,直到對方畢業。
「你走吧,房間裡多出一個不熟的人我睡不著。」
「醫生說你……記得吃飯……」
溫波陰陽怪氣:「我哪敢吃你的東西,誰知道你有沒有和穆寶沆瀣一氣。」
奧祖收拾好保溫袋,默默退出了病房,他打算晚點再來探視,離開醫院前,他特意跟護士小姐溝通了一下溫波的情緒狀態,有事可以隨時聯絡他。
對於尋找穆寶這件事,奧祖目前毫無頭緒,他找了很多地方,問了不同的人,甚至調查了家附近街區的監控,結果一無所獲,他得不到絲毫有關穆寶的消息線索,不過通過監控他發現一件事,在周五那天溫巨力回過一趟家,很快又興致沖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