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速度太快了,沒看清他們的長相,應該不是普通人,車的款式從來沒見過,我們嘗試了射擊,連半點彈火痕跡都沒留下,好像根本沒碰到車身,對了,那輛車還會隱身!」
一名海軍士兵舉著圖像報告,模仿那晚車內那人的口吻。
奧祖吐掉嘴裡的鹼蓬草:「被吞納了。」
「什麼?」
「你們的子彈被精神體吞納了,所以碰不到車身。」奧祖從對方手裡接過圖像報告,從照片來看,紅樹林海軍基地被破壞得很嚴重,需要撥資重建。
奧祖從岩石跳下來,他們所在的位置與海軍基地還有一段距離,放眼望去,四周被紅色鹼蓬草所覆蓋,很難判斷什麼地方是淺灘,什麼地方是危險沼澤區,他忍不住撓頭,再次為前路發愁,他196cm的個頭算高了,豈料有些鹼蓬草長勢喜人,十分狂野地壓了他半個頭。
海軍士兵從運輸站里拿出兩個充氣皮筏艇。
「我們平常不走這邊,那晚我們的炮手操作失誤,不小心把原本可以通行的物資路給炸了,現在還沒清理出來,」士兵不好意思地說,所以他才早早來這裡等候,為奧祖等人引領航向,他把皮筏艇推入水裡,「大家快上來吧,很安全的。」
「那晚?」奧祖站在陸地上,他心裡清楚現在紅樹林海軍基地里的人員成分,審視著皮筏艇,他沉思道,「其實紅樹林海軍基地遇襲也就是前晚的事,差不多兩天了,兩天時間不夠你們打通道路,看來那是一條無比寬闊的物資路。」
杜蒙走上前,一巴掌拍在奧祖的後背上:「別刁難人家。」
奧祖說:「我明明是在盛讚。」
海軍士兵對杜蒙充滿了感激,他把皮筏艇上風景最好的位置留給了杜蒙。
海戈靈率先邁了上去:「我覺得皮筏艇也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就乘坐感受而言,大家都能明顯察覺到皮筏艇步履維艱,但大家默契對此表示緘默,萬一說錯什麼話,容易影響士氣。船槳帶出來的水越來越渾濁,越來越泥濘,在頑強掙扎百米左右後,皮筏艇扛不住鹼蓬草的惡意阻撓,被扎漏氣了,它進入了令人悲傷的沼澤區,正在緩緩下沉,表示自己無法再繼續完成這個光榮使命。
奧祖和杜蒙同時看向海戈靈。
「你們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扎破的。」海戈靈攤開雙手,他可什麼也沒做。
奧祖說:「這可是你大顯身手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