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完以後,他們繼續剛才的教學。
穆寶手懸在半空中,他又彈錯了,比剛才錯的還要厲害,他很糾結接下來要落在哪個鍵位,他開口罵道,學這種東西有什麼卵用。
狄格林上校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一定要奧祖喜歡,你才肯學嗎?」
「是。」穆寶垂著腦袋,回答得毫不猶豫,他想了想,偏頭問狄格林上校另外一個問題,「你是狗嗎?」
狄格林上校等待穆寶繼續發表感想。
穆寶認真說:「你法情的樣子,和狗沒區別。」
「狗可不會懂得比我多,還費心教你鋼琴,所以我比狗厲害,不是嗎?」狄格林上校看著穆寶落在琴鍵上的手,「教你十遍,指法還是錯的。」
穆寶沉默不語,明明是狄格林上校發癲,非要教他彈這破鋼琴,不會就是不會,十遍百遍都這樣,為此羞辱他一頓又怎樣,他就是不想動腦子學習奧祖不感興趣的東西,所有不痛快都是狄格林上校自找的。
接下來,狄格林上校決定換一種教學模式,既然和狗沒區別,那麼他的斯文反倒是多餘的,他笑著說:「你彈錯一次,我就(艹皿艹 )你一次,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想挨(艹皿艹 )。」
穆寶愣住了,他要和狄格林上校拼命,但他沒拼過,並且他還吃了大虧,先被揍,再被(艹皿艹 ),短短一天時間,他就把自己的自尊心全給搞沒了。
翌日清晨,陽光落在枕上。
等房間徹底安靜後,穆寶才慢慢睜開眼睛,這段時間,他和狄格林上校之間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用簡單幾句話來形容,狄格林上校瘋了,他至今不明白狄格林上校突然發瘋的原因,對方喜怒無常,有時他明明沒有任何反抗,躺平任干,對方卻莫名其妙扇他一耳光。
當然,他也不甘示弱,不放過任何詛咒狄格林上校的機會。
穆寶活動了一下手腕,狄格林上校每次禍害他時,就會將他牢牢綁住,他罵對方咳嗽鬼,病秧子,所以才要用此等卑鄙的手段來提防他,換成奧祖,絕對不會搞這種防備措施。
穆寶揉著肚子,從床上爬起來,他摸索到旁邊的荔枝果汁一飲而盡,又望著不遠處的牆壁發呆數秒鐘,他將杯子狠狠砸到牆上,很快有腳步聲匆匆而至,停駐在房間門口。
穆寶一直留意著房間外面的動靜,根據他的經驗判斷,此刻站在臥室外面的人是家中的啞巴女僕。
他認清了當前自己的處境,這裡是狄格林上校的家,成員關係簡單,只有狄格林上校和他,以及一名啞巴女僕,偶爾張法利會來這裡跟狄格林上校匯報債務人的情況。不過,完全不見之前那群保鏢的身影,他漸漸琢磨通透了,粗俗的保鏢不具備進入狄格林上校家中的資格。
啞巴女僕對狄格林上校的話唯命是從,將他的一舉一動如實匯報給狄格林上校;啞巴女僕對他也很好,每當他挨揍完以後,女僕就會抱著他,拍著背慢慢安慰他。有一次,他躺在啞巴女僕的懷裡沉睡了五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對方還不知疲倦地摟著他。
穆寶漸漸恢復了一些體力,他去到浴室,第一件事是將電視機打開,切換到新聞頻道,將音量調到最大,外界的那些聲音與報導能夠穩定住他不斷被折磨的精神和意志。
新聞里正在報導百靈岸某校兩名女學生失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