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哨兵一起墜入了海里,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眾人對此完全摸不著頭腦,猜測多半是哨兵們耐不住寂寞,搞技藝切磋。杜蒙趴在圍欄上,他回憶剛才奧祖的樣子,以及他們墜海便立刻釋放精神體激烈交戰的樣子,絕對不是平常的切磋,他不能去到海里勸架,只能待在原地擔憂。
「他們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嗎?」西方元奇怪極了,他走到杜蒙身邊,「怎麼打起來了?看來他們產生了分歧,不想再穿同一條褲子了。」
杜蒙說:「我也不清楚,聽說兩個小時前,他們還在一起吃炸海魚。」
西方元放眼望去:「為什麼沒人去勸一勸?」
杜蒙說:「被捲入戰場會有性命危險的。」
西方元一臉懵然地問:「那就任由他們繼續打下去嗎?」
杜蒙說:「先觀望一會兒吧。」
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奧祖先從海里上來,他對海戈靈非常了解,對方心情好的時候,實力就強一些,心情不好的時候,實力就差勁一些,而他正好相反,不管什麼場合,什麼心情,他都能穩定發揮。
奧祖走到杜蒙面前,看著對方懷裡抱著一堆雜亂無章的速寫畫紙,他說:「抱歉,把你的速寫本弄壞了。」
杜蒙說:「這都是小問題,你和海戈靈才讓人擔心,怎麼突然鬧了不愉快。」
奧祖沉聲說:「我拿回家吧,我爸爸是畫家,修復後再還給你。」不等杜蒙同意,他就帶著速寫本,轉身離開了神女塔。
「奧祖,其實不必這麼麻煩……」杜蒙試圖追上奧祖。
西方元拉住杜蒙,老實說,他被奧祖的眼神嚇住了,和平常不一樣,他心有餘悸地說:「他今天看起來心情很糟糕,你別再去惹他了,萬一他發神經連你也揍,沒準他真幹得出來。」
西方元拿著兩卷速干毛巾,走進訓練區的理療休息室,眼下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沉重而又尷尬,他坐到海戈靈身邊,聞到對方身上一股海藻味,他儘量用不易被察覺的安慰語氣說:「擦擦身體吧,輸給奧祖也不算丟人,沒人會笑話你。」
「啊?很丟臉嗎?如果你不說,鄙人起碼不會有這種感覺,」海戈靈垂頭喪氣地說,「是他先偷襲鄙人。」
「你們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嗎?」
「一條褲子也有步伐不一致的時候。」
「那麼你和奧祖誰的步伐走錯了?」
海戈靈說:「鄙人好像必須成為忍辱負重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