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對叛徒有什麼想法?」霍執行長問。
杜蒙想了想,問:「您是指湯馬士警長嗎?我也想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理由。」
「你們認為應不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三人一致認為,不能。
「想必潛伏在丹娜的間諜不止他一個吧,」說到這裡,霍執行長的語速明顯放慢了,如同蝸行牛步,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雖然沒能把叛徒全部揪出來,但以目前截獲的信息,我可以篤定海戈靈的身份。」
西方元懷疑自己聽錯了:「您是指海戈靈也是叛徒?」
霍執行長說:「不然我為什麼讓他先出去呢?」
「這怎麼可能?不會是他,是不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往往最不可能的事,就是最接近真實的事。」
西方元想起了不久之前發的一件事,按照霍執行長的說法,那麼似乎就解釋得通了,他恍然大悟,心情澎湃地站了起來,跟眾人分享他的想法:「你們還記得那天嗎?難怪那天奧祖行為反常,突然對海戈靈出手,兩人還莫名其打了一架,原來如此。」
穆寶和杜蒙一語不發地看著西方元分析。
「原來你早就發現端倪了,這般敏銳的洞察力,不愧是我們神女塔的未來支柱。那天奧祖從我和塔務長這裡知曉了海戈靈的真實身份,我明明反覆叮囑他,讓他控制一下情緒,結果他還是忍不住衝動了,」霍執行長為西方元的推理鼓掌,並且露出十分欣賞的微笑,他繼續說,「海戈靈經常在百靈岸市區的那條河裡進行打撈作業,時不時有政府官員的公文包掉進河裡,這些年來,他一直藉機獲取丹娜政府的情報。」
西方元隨即發表了一個疑問:「可是,他抱怨過不喜歡打撈作業,抱怨過很多次。」
霍執行長說:「那他有沒有說過,打撈任務他當初主動申請的。」
西方元思忖片刻後,又徹底頓悟了:「他假裝在我們面前抱怨,故意混淆視聽。」
霍執行長再次為西方元鼓掌。
穆寶和杜蒙沉默地看著西方元。
霍執行長問:「你和海戈靈關係怎麼樣?」
西方元說:「還行,不算太差。」
霍執行長繼續巴拉巴拉。
西方元也跟著巴拉巴拉。
杜蒙認真聽著兩人巴拉巴拉,時不時做好筆記。
穆寶恨這群人沒完沒了地巴拉巴拉,嚴重影響了他去找奧祖。
霍執行長終於巴拉到了盡頭,巴拉不動了。
西方元坐回椅子上,他忽然覺得很累,不論看什麼東西都是模模糊糊帶有重影的,腦子快要轉不動了,雙手已經麻痹了,好想保持這個姿勢一直癱在這裡,默默等待時間的流逝,反正天也快亮了,其實他很想睡一覺,但作為神女塔的未來與棟樑,這實在不是貪睡的年紀,這是他來神女塔的第一個任務,即使還沒有開始執行,但他的思想已然得到升華,不管多麼艱難,他都要支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