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著急了,來日方長,幹嘛這麼沉不住氣呢?」奧祖伸手將穆寶的領口合攏,「我想做的時候,自然會找你。」
有那麼一瞬間,穆寶產生了奧祖很陌生的錯覺,他聽話地嗯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穆寶走在外廊上,瞧見海面上的船正在陸陸續續地撤離。
雖然他來神女塔有段時日,但還沒把內部結構研究完全清楚,他們的房間有兩扇門,分別通往外道走廊和內道生活區。外道走廊是相互交叉的環形外廊,平常可以搬張椅子曬太陽,四面八方看海。
穆寶趴到圍欄上,從他出生開始,每年都會跟著媽媽舅舅一家人到海上來生活一段時間,哪怕是像他舅舅那樣的人,也會定期保養他們家的船。他覺得政府讓丹娜民眾大規模遷徙到海上避難,是一種勞民傷財的做法,其實風暴來臨之際,待在海上的風險更大,但丹娜政府堅持執行這一政策長達幾十年,民眾們已經適應習慣了,早已把家庭船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
下午兩點的渡口上,穆寶寸步不離地跟在奧祖身邊,他就要手拉手,緊緊不放的那種,經過整夜考慮,他認為不能給奧祖太多自由,他抬起眼皮,用很狹隘的視線盯著奧祖的臉頰,應該把奧祖的孔雀尾巴綁起來。
穆寶開心地說:「大哥,你的手好冷,不如放進我的衣服里。」
「我們兩個,總得有一個人要暖著啊。」奧祖不動聲色地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從穆寶的手裡抽身,他覺得時刻如膠似漆,有諸多不便之處,但穆寶喜歡這樣,因此他很無奈,心想自己又沒長翅膀,不可能鬆手就飛了,他蹲到地上,晃起對方的手商量道,「給點兒自由。」
「自由?」穆寶疑惑極了。
奧祖說:「這樣就跟戴手銬沒區別了,我是什麼囚犯嗎?」
穆寶瞬間失落了:「我們交往的時候不可以牽手嗎?」
「可以。」
「那就沒問題。」
「但一直牽著,就很不像話了。」奧祖說,明明談的是戀愛,卻把自己搞成囚犯了,講點道理。
穆寶問:「難道你想牽別人嗎?」
奧祖說:「我哪有機會去牽別人。」
穆寶突然笑了起來:「所以大哥,你欠缺的只是機會吧。」
「或許,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沉默片刻後,奧祖選擇暫時委曲求全:「是我沒表達清楚,我是想說,不如換隻手牽。」
西方元在穆寶身後五米遠的地方徘徊,與穆寶保持距離很重要,但監視叛徒的動向更為重要,儘管他倍感煩惱與焦慮,面臨海風縮頭縮腦,一旦想到待會兒要乘船就忍不住眩暈嘔吐,但他依然覺得自己的形象莫名高大,因為他肩負著本次任務的重任,要將海戈靈這個叛徒的一舉一動都記錄下來。
【作者有話說】
現在對內容的審核管控越來越嚴格,大大降低更文魚望,其實我一直有發文後再校對一遍的習慣,但審核改版後,修改一次就要重新列入審核隊伍,如果以後出現什麼錯別字,不是我不想改,而是太麻煩,望寶貝們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