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祖迫不得已回到房間換褲子,儘管他動作很快,但還是被穆寶看見了,他很意外對方這時候還縮在被子裡當一座小山丘,畢竟剛才他已經在旅店樓下幫老闆剝了好一會兒毛豆。之後毛豆任務由西方元接手,對方讓他趕緊換一套乾淨的衣服,不要髒兮兮影響市容。
穆寶盯著奧祖後腰的位置,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是一塊真實飽滿的淤青,並非顏料,他聲音沙啞地問:「大哥,你這裡怎麼了?我不得記得昨晚有踹過你啊。」
奧祖扭過頭,面不改色地說:「哈哈,剛才出去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好磕碰到石頭上。」
穆寶說:「那塊石頭沒長眼睛嗎?」
「本來你可以目睹我難得的出醜畫面,可你在賴床啊。」
穆寶說:「我好像生病了。」
奧祖把手探進被窩裡,手掌貼住了穆寶的胸口,對方的體溫還算正常,沒有發燒的跡象。
穆寶有氣無力地說:「我覺得很困,渾身使不出力氣,感覺心跳得很厲害,心跳聲直接抵達了我的耳朵里,像擊鼓一樣。」
奧祖思考了幾秒,隨後做出了一個較為合理的猜測:「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
穆寶忍痛奧祖的話,十分有道理,一個地區一個氣候,他沒有及時適應過來:「我的腦子也一片空白,是不是快不行了。」
奧祖說:「哪能因為這點小事就不行了。」
「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還是爬不來?」
奧祖看不出穆寶哪裡努力過了,他拿起床旁的衣服抖開:「把手伸進來。」
穆寶望著近在咫尺的袖口,一動不動地說:「我真的太廢物了,連簡單的抬手都辦不到。」
奧祖懷疑穆寶在裝病,但他找不到證據,他彎腰幫穆寶穿衣服,剛把對方的一隻胳膊套進衣袖裡,他整個人就跟卡帶一樣停頓了,隨後他坐到床上,儘管心事重重,但他在穆寶面前沒有任何想要傾訴的表露,他覺得不合適,沒到那麼親密無間的程度,至於為什麼不親密,他也一時解釋不上來,在他一貫的感覺里,起碼現在是這樣。他看向穆寶:「你什麼時候才會有力氣?」
「我再努力試試。」穆寶僅僅是動了動手指。
「什麼時候?」
穆寶盯著奧祖,無比誠實地回答:「必要的時候。」
「現在不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