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各種因素,奧祖親自處理幫內事務,老兔先生屋內角落裡搬了一張桌子,幫他解決了許多日常瑣事,比如彼得派的人又去商店挑釁了,比如誰又在搞幫派分裂了等等,這些事沒遞到奧祖面前,就被老兔先生處理了。
有件事令奧祖感到奇怪,老兔先生扶持他上位,卻至今沒向他索要報酬,對方要麼待在「辦公室」處理事務,要麼在外面替幫派尋覓人才,其實以老兔先生在幫派里的威望,完全可以自己來當這個首領。
老兔先生注意到奧祖的眼神,他對奧祖說,自己跟了這麼多代首領,該有的東西都有了,再多就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早已把這裡視作一個大家庭,而他作為家庭成員之一,他的夢想和奧祖的夢想,大概是一樣的。
奧祖經常跟手底下的人抱怨這裡條件有限,沒有好的醫療系統和教育環境,夢想難以起步。
老兔先生看了奧祖一眼,說:「習慣就好。」
某天,奧祖放了一瓶墨水在老兔先生的桌上,他問:「你會寫字嗎?」
「會。」
「幫派里有些兄弟我還不太熟悉,」奧祖說,「麻煩你幫我把他們的名字全部寫下來。」
不一會兒,老兔先生就交給奧祖一份名單,幫派成員的名字全在上面了,有的還專門備註了綽號。
奧祖躺在椅子上,打量著字跡:「你比其他人有文化。」
老兔先生沒打算隱瞞,他從小就很愛學習,考上了外面的大學,但因為相貌和背景等問題,在學校處處遭受奚落,後來輟學了,自從回到這裡,他就再也沒出去過。他輕描淡寫地說著,知識在這裡派不上用場,這麼多年也就遇到奧祖讓他寫了這份名單。
奧祖忽然想到一個提議,正要開口,這時跑進來一個小孩。
奧祖認識這個小孩,之前幫著老兔先生看守一家店鋪,名叫洛洛。
「這個時間你不在學校,來這裡幹什麼?」奧祖坐起來問。
「反正老師說我不是讀書的料。」洛洛小聲嘟囔道,他望向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奧祖身上,才幾天不見,奧祖就成為了幫派新首領,之前他們一起品嘗過玉米粉,一起看過電視,最重要的是奧祖顯然還記得他,新首領不像阿西八那樣凶神惡煞,這給了他來這裡說話的膽量,不用擔心會被無端踹一腳。
奧祖問:「那你是什麼料?」
「首領大人,我要幫你做事。」洛洛鼓起勇氣說,這一路上他都很興奮,迫不及待想要加入幫派組織,他能幫老兔先生守好店鋪,證明他有能力,不再是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