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足之處值得你擔心?」奧祖問,他起身與穆寶拉開距離,在沒回答完他的問題之前,他不會接受對方的任何親親抱抱,這是原則,他又問,「你覺得我應該抱你嗎?」
穆寶跟在奧祖身後:「神女塔已經好幾個哨兵感染了嗜睡症,所以我才擔心你,還好我來了,大哥,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因為你沒想到我會來吧,你現在是不是很心虛,急著找理由搪塞我。」
奧祖停下腳步,他們對話走向不太對勁,沒道理讓穆寶先發制人,他轉過身,坦坦蕩蕩地任由對方審查,不過他也有話要說:「剛見面就打人,你怎麼越來越蠻不講理了?」
穆寶仰頭看著奧祖:「她在勾引你!」
「我知道啊。」
穆寶傷心而又不解:「你已經有我了,怎麼還能去抱別的女人。」
「我沒抱啊,」奧祖回憶道,那只是別人單方面互動,他可沒上手,「我和她們只是逢場作戲,你不要借題發揮。」
「她都坐你腿上了。」
「你想說眼見為實,而事實又勝於雄辯,是吧?」奧祖索性拎起穆寶,退到床旁,現在穆寶跨坐在他腿上,兩人面對著面,他摟住對方說,「這才叫抱啊,你還有什麼要質疑的,輪到你無話可說了?」
奧祖的疑問一大堆,他讓穆寶先老實待在床上別動,渾身髒兮兮的像條狗,晚上還怎麼睡覺。他去燒了熱水,擰乾毛巾給穆寶擦臉,清澈的一盆水不一會兒就變渾濁了。剛才他不得已踹了穆寶一腳,現在他一邊幫穆寶換衣服,一邊檢查對方是否受傷。
穆寶右腳小腿腫得很厲害。
奧祖用熱毛巾包裹住穆寶冰涼的腳,他偏頭問:「這是怎麼回事?」
「克里維赫說,想要進入這種地方,受點兒傷比較容易矇混過關。」穆寶如實回答,總之就是克里維赫乾的,毛巾變涼後,他迅速拉起被子蓋住雙腳,這樣的相處總是令他想起與狄格林上校待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奧祖的舉動幾乎和狄格林上校一模一樣。
「是克里維赫告訴你,我在這裡?」
「嗯。」
奧祖收拾穆寶的髒衣服,不小心掉落出一支藍色注射劑,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是從神女塔實驗室走出來的規格,他讓穆寶回答:「這是什麼?」
穆寶沉默了三秒,說:「營養劑。」
「營養劑?」
穆寶乖巧地點頭:「克里維赫給的。」
事實上,就是克里維赫給他的,他沒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