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到廚房裡少了一把刀,奧祖不用猜都能知道穆寶幹什麼去了,他很擔心穆寶,對方腿傷尚未痊癒,萬一報仇不成還吃虧了怎麼辦,但他沒有辦法去找穆寶,自從注射了那支「營養劑」,他的身體肌肉逐漸麻痹,渾身使不出力氣,跟個廢人一樣。
回想起穆寶曾說這支注射劑是克里維赫給的,奧祖思來想去,這件事和穆寶沒多大關係,是克里維赫借穆寶的手又在迫害他,他先記下了,等他回去再找克里維赫算帳。
奧祖扶著牆壁,整個人都快麻了,他不清楚藥效會持續多久,如果他現在這副樣子被人看見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動亂。
直到清晨五點,穆寶才回來。
穆寶想把一切做得不留痕跡,誰知進屋就撞見奧祖,他受到驚嚇立馬把兇器藏於身後,有些不知所措:「大哥,你這麼早就醒了嗎?」
奧祖聞到一股血腥味,即使回來的路上被雨水洗刷,氣味卻還是這麼濃烈,瞧著穆寶的興奮狀態就知道對方已然心想事成,可他還是明知故問,想聽穆寶自己說:「你去哪兒了?」
穆寶面不改色:「我聽見下雨了,想著衣服還沒收。」
「收了三小時的衣服?」
「……我還餓了,想看看有沒有吃的。」
「你是老鼠嗎?」奧祖說。
「什麼?」
「只有老鼠才會半夜出來覓食,還是一隻帶刀老鼠。」奧祖審視著穆寶,他曾經以為穆寶會恐懼他暴徒的一面,所以他從不把穆寶納入伴侶考慮範圍,可是他錯了,穆寶只會比他更狠心,有時做事還很激進,至於他能攔住穆寶。
穆寶低聲辯解:「老鼠那麼髒,我才不要當老鼠。」
奧祖說:「我半夜醒來找不到你。」
「大哥,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奧祖黯然神傷:「昨晚的事,確實傷到我自尊了,我想了很久,你失望離開是應該的。」
穆寶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走到奧祖面前,仰頭說:「大哥,我不准你胡思亂想,你離我近點,我夠不著。」
奧祖彎下腰。
穆寶給了奧祖一個吻,對此他難免害羞,記起手裡還拿著剛殺過人的刀,怕傷到奧祖連忙扔去牆角,他面紅耳赤地說:「沒關係的大哥,早安,你昨晚表現很好,我知道你已經盡力而為了。」
奧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直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