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執行長小心翼翼伺候著自己面前的那坨巧克力蛋糕,猶豫著不知從何舔起,他目不斜視,冷不丁問穆寶:「為什麼擅自去找奧祖?」
穆寶掰著幾根手指頭,低聲說:「我和奧祖已經辦過正規手續,我們沒理由不在一起。」
「你是狗皮膏藥還是口香糖,非得每分每秒黏在奧祖身上才算物盡其用?」霍執行長險些被氣笑了,不過他覺得笑一笑也無所謂,又接著問,「我什麼時候同意你去找奧祖了?」
穆寶沉默不語,這事他理虧,沒法辯解。
霍執行長沒讓穆寶走,也沒讓穆寶坐。
穆寶一直站在牆邊,和罰站沒有區別,差不多到點時,霍執行長讓他該吃飯去吃飯,該睡覺去睡覺,第二天又繼續叫他來辦公室里罰站。
穆寶見識了霍執行長折磨人的手段,但他不敢提出異議,他自己玩,用腳在地板上畫圈圈。
整個上午,霍執行長都沒看穆寶一眼,直到下午三點左右,他才想起辦公室里還有穆寶這麼一個人,他接著昨天的話繼續問:「是誰告訴你奧祖的具體位置?」
「克里維赫。」穆寶想也不想,直接把克里維赫的名字招供了出來,他早就做好了出賣克里維赫的打算。
霍執行長說:「既然你找到了奧祖,又在那裡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你都看見了什麼?有什麼想法?」
穆寶覺得霍執行長的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深度,很難說有一個標準答案,在霍執行長的凝視下,他開口說:「奧祖毫不留情地完成了任務。」
霍執行長停止了問話,他打電話給塔內的餐廳,讓他們送份巧克力蛋糕上來,然後他翹著腿,背靠椅子閉目養神。不一會兒,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克里維赫。
克里維赫端著蛋糕,帶著陰沉氣息從穆寶面前經過,兩人四目交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交流。
「麻煩你送上來。」霍執行長熱情邀請克里維赫一起吃蛋糕,他刮掉外面那層甜膩的巧克力,把裡面那層蛋糕分了一部分給克里維赫,他一心一意為克里維赫著想,還詢問克里維赫最近狀態如何,房間外廊上的那些花兒開得怎麼樣,他願意傳授克里維赫一些養花技巧。
克里維赫不愛蛋糕,更不愛聽人瞎逼逼叨叨,但霍執行長身份擺在這裡,他只能委屈自己,埋頭苦吃,想著吃完就離開。
霍執行長善解人意地說:「分一點給你的朋友吧。」
房間裡就三個人,克里維赫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分。」
「對朋友這麼吝嗇?」
克里維赫說:「不認識。」
「真的假的,你再仔細看看,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