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祖沒懂盧安緹什麼意思,眾生平等,好抽象的一個東西。
獅白銀解釋道,他們來里達市一路暢通無阻,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主要是偽裝得好,具體細節可以日後慢慢交流分享,因為比起這些,他想見獸獸的心情更為迫切,他和獸獸是最好的朋友,他們天下第一好的那種。自從獸獸離開北格聖夫地區後,他就沒有朋友了,在友情這塊,他是非常孤單的。
時隔許久,獅白銀終於見到了他的好朋友。
獸獸以前在蛋蛋塔(北格聖夫地區的塔名)的時候是個啞巴哨兵,現在不僅能開口說話了,還變成了少爺。
他們身上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獸獸目前的狀態,並不適合他們敘舊。
「對了獸獸,差點兒把這事給忘了,這是彭法瑟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獅白銀從衣兜里摸出一個信封,在北格聖夫的時候,有段時間他找不到獸獸的人影,後來才知道,原來獸獸是被彭法瑟那比給非法囚禁了,他花了點兒時間琢磨這事,越想越覺得彭法瑟逆天,不知道是不是他理解的那樣,但他肯定是和獸獸同仇敵愾的,同時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權利高於一切,他說,「彭法瑟肯定又在信里寫了噁心的東西搞你心態,你直接扔掉就好了。」
獸獸把信收了起來,他十分抱歉地說:「白銀,當時我離開得太突然了,沒來得及告訴你一聲,幸好沒有連累到你。」
獅白銀從來沒有為這事責怪過獸獸,他擔心的是獸獸是否安全回家,他說:「雖然有很多不舍,但我肯定支持你回故鄉啊。」
兩人巴拉巴拉,彼此想要分享的事太多了。
獸獸突然說有點困了。
獅白銀說要堅強啊。
「已經堅強夠了,」獸獸說,「白銀,你不知道,堅持這五分鐘需要多麼強大的毅力,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和隔壁艙體那位兄弟相比,他已經很厲害了。
獅白銀說:「獸獸,不要放棄嘛,不如我們起來活動一下。」
自從感染嗜睡症後,獸獸就一直躺在水母淨化艙里,沒再有過任何活動,他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走動,他說:「那我們試試。」
獅白銀扶獸獸起來,他才發現獸獸的身體是真的虛弱,估計哪怕是只螞蟻隨便來一拳,都能把獸獸擊倒,與其說他扶著獸獸走路,不如說他抱著獸獸走路,不出兩步,獸獸就徹底沒聲音了。
獸獸還有呼吸,只是昏睡過去了。
沒關係,獅白銀決定幫獸獸做完運動。
這時,盧安緹和奧祖在外面聊完了,他走進房間,看見獅白銀摟著獸獸在地板上滑行,他問:「你們在幹什麼?」
獅白銀說:「康復訓練。」
盧安緹說:「我明白了,你要開闢醫療哨兵的賽道,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