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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奧祖想起了盧安緹的那番話。盧安緹說他和穆寶連結不夠牢固,雖然表達得很客氣,但換而言之,就是說他和穆寶的感情不夠深厚,穆寶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他。

可是,對他而言,連結是否牢固真的很重要嗎?

當他捫心自問的時候,他就沒必要對自己說謊了,誰在他心裡占比更重,是相互對比,相互衡量出來的。先將奧什排除到外面,如果有人向他尋求幫助,他會視情況幫忙,如果一群人向他求救,其中包含穆寶,而他只能救一個人,那麼他肯定會毫不猶豫選擇穆寶。

還是那個問題,連結是否牢固,對他而言很重要嗎?

答案是,對他來說,不是很重要。

若非發現了穆寶所做的那些令人髮指的事,那他肯定這輩子都不會把尋偶目光落在穆寶的身上,他最終決定和穆寶在一起,其中他對穆寶的偏愛是有的,但也摻雜了一些被迫與無奈。因此連結牢固與否,對穆寶肯定是天大要命的事,他永遠不會主動和穆寶說他兩完蛋,還得處處防著別人說他兩完蛋。作為一個合格的伴侶,他不想讓穆寶傷心,惶惶不安,更不想穆寶因為傷心而再次做出極端的舉動。

假如有一天穆寶不喜歡他了,他會尊重穆寶的想法,大概不會傷感太久。小時候,他媽媽離家工作,不久之後父親也離家流浪了,偌大的房子一夜之間變得空蕩蕩的,但這些經歷並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情感方面的創傷,他依然帶著奧什快快樂樂地長大了,他和奧什都精神飽滿,性格開朗,陰暗的東西根本無法寄生於他們的身體裡。

儘管他對穆寶的感情態度是這樣,卻並不見得他有多愛別人,以前他交往的那些嚮導,早就被他遺忘在角落裡了,他對他們的悲傷、惋惜與緬懷全都隨著時間迅速煙消雲散。

綜上,非常遺憾,雖然他是龐克大陸最強哨兵,但他卻不是一個經得住檢驗的純愛戰士,性格決定了他無法對一個人愛得死去活來,在他心裡,只有經過權衡與對比,才能排列出究竟孰輕孰重。

想到這裡,奧祖覺得穆寶完全不用擔心,因為穆寶在他心裡的重量,已經名列前二了,他偏頭對穆寶說:「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

「啊?」穆寶愣住了,他記得明明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奧祖還一個勁地往他碗裡塞肉,什麼樣的肉擁有這樣神奇的力量,能讓他一夜之間猛然增重,他問,「大哥,我長胖了嗎?」

奧祖說:「沒有啊。」

「你說我重。」

「我說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重。」

穆寶一臉迷茫,聽不懂奧祖在說什麼,他問:「你能解釋一下嗎?」

奧祖說:「說明我們還不夠心靈相通。」

穆寶對自己和奧祖心靈不相通這件事非常介懷,可是沒道理,這說不通,奧祖有什麼想法是他猜不到的?奧祖說他很重,但不是指體重。思忖片刻後,他微微起身,凝視著奧祖的眼睛,同時垂下一隻手臂,摸著奧祖胸口的位置,對方此刻的心跳很勻速,他問:「大哥,我重還是小什重?」

這個問題直接給奧祖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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