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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就是有一次,趙通正喝酒發瘋後,打夠了,於是甩開了錢文音,獨自來到了花園中,賞花喝酒,碰巧遇見了阿香,看到美貌至此又身份低微的奴婢,趙通正可恥地強/暴了她。

一次之後簡直食髓知味,不僅醉酒後,即便是酒醒的時候也會來找阿香。

阿香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她反抗的結果就是被趕出趙府,她身無分文,之前發的工錢都托人全都給了父母,父母也給阿香傳話,意思就是讓阿香再多給點錢,儘量留在趙府。阿香的賣身契又在趙府,家裡也不歡迎她回去。

天下之大,哪裡會有她阿香的容身之地呢?

就這樣一來二去,昭令聞就已經在阿香的肚子裡了。

趙通正真的是個小人,他奸詐地將自己的道德敗壞轉化為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一句輕飄飄的「是她勾引我」就點燃了錢文音的怒火,又用一句「萬一她懷的是男孩,趙家就有後了」逼錢文音不敢有所作為,因為錢文音當時只生了一個女兒趙光宜。

錢文音能有什麼辦法,就算是官宦之女,就算飽讀詩書,也無法逃過丈夫的一句「生不出兒子」。

這句話好似巨大的牢籠,雖說大,但也只困住了錢文音。錢文音由此變得善妒,易怒,焦慮。每日的狀態極其不穩定,整日以淚洗面,清醒的時候則是四處搜尋可以生男孩的偏方。

阿香並沒有得到孕婦應有的照顧,趙通正自然也不會把阿香抬為妾室,就這樣不明不白中,阿香的肚子一天又一天地鼓起來,她每天都要幹活,想法設法地為還沒出生的孩子多存一些錢。

那是個雨天,阿香在搬運花盆的時候,不小心腳滑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感受到源源不斷的液體正從自己的腿間流出,她沒有力氣再爬起來,後來還是幾個平時跟她有些交好的奴婢實在看不下去了,冒著被剋扣工錢的風險,停止工作,把她攙扶進了趙府奴婢的居住所。

很荒謬吧,阿香懷著孕還跟所有的奴婢住在大通鋪里。

阿香朋友的其中之一惠春跑去稟告趙通正,可是他醉醺醺的,聽到是阿香需要找大夫和產婆,更是擺擺手,繼續喝酒了。

惠春實在沒辦法,就找到了夫人,她也沒有把握夫人是否會幫忙,但是為了阿香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惠春只能賭一把。

錢文音聽完惠春的話後,抬眼看了看窗外連綿不絕的雨滴,然後視線又轉回到還在床榻上酣睡醒來的小周光宜,小周光宜正在甜甜地微笑,烏黑的眼珠子轉來轉去。

錢文音忽地笑了:「去找吧,錢從我的帳上走。」

說完,錢文音就繼續哄小周光宜了。

後來等大夫和產婆來的時候,阿香已經痛得沒有力氣,眼睛都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睜開,身體也變得有點涼。大夫趕緊灌了湯藥,算是恢復了點力氣。

阿香用盡了所有力氣,生下了不被所有人期待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等到惠春被准許進去看望的時候,看見的已經是冰冷的阿香了,還有旁邊一個睜不開眼的小孩。

剛才已經在產婆的口中知道,阿香生的是小女孩了。心中無限悲哀,惠春知道,一切都完了。

這個阿香拼命生下的小女孩,很難有很好的下場。

就如惠春預料的那般,除了她們幾個與阿香交好的,沒有人在意這個女孩,更不用說夫人又懷孕了,大夫說很可能是個男孩。整個趙府都在照料這胎,趙通正喝完酒也會避著錢文音了,怕自己傷到孩子。

昭令聞就被扔在府中廢棄的院落中,就再也無人在意。她們不忍心,只能靠自己微薄的工錢,養著這個小女孩。給她買衣服,送吃食。

並且按照阿香的想法,給女孩取了名字「昭令聞」。這個名字當時是她們幾個一起取的,她們幾個中也就阿香識點字,但是大家都很熱衷於起名字這個事,甚至還自學起了字。她們攢錢一起買了本詩經,翻了好些,理解了好久,才取出的名字。

昭,明亮光明。

令聞,令聞令望,美好的名聲傳遍四方。

惠春記得,起名字的時候,阿香是真的有些快樂的。

大約昭令聞四五歲的樣子,趙府換了一批下人,把這些已經有些上年紀的奴婢打發去了莊子裡,府里又挑選了一批新的奴婢,於是就沒有人照料昭令聞了。

昭令聞待在小院子裡,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餓了就找點草或者樹皮,渴了就喝下雨累積的水。有段時間,沒下雨,院子裡一滴水都沒有了,昭令聞實在渴得不行,於是就出了院子,想看看有沒有別的可以喝水的地方。

跌跌撞撞就碰到了一個身穿華服的小男孩,明明只是輕輕一碰,但是很快就被這個小男孩揪著頭髮打了。昭令聞甚至連哭也來不及哭,就被按在地上了。她倒在了花叢中,花朵的枝葉上還有著早上的露水,昭令聞呆呆地舔了一口。

「光裕,停下。」錢文音制止了這個行為,帶著審視的意味看著這個被按在花叢中的小孩,不哭不鬧,甚至還舔了有露水的葉片。

穿的衣服也是破舊的,頭髮也是亂糟糟,臉上更是髒兮兮。

趙光裕並沒有停下,反而隨手抓起了石塊,想要往昭令聞的頭上砸,被掙脫開錢文音手的趙光宜抓住了,奪了下來:「光裕,你幹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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