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徐正卿的堅持,以及自己與昭令聞即將成婚的大事,他也不得不做出妥協。
於是,裴溥原起身便駕著一匹駿馬,向城外疾馳而去。
城外,一片幽靜的山林之中,隱藏著一間簡陋的木屋。
裴溥原按照徐正卿的指引,終於找到了這裡。
他勒緊韁繩,緩緩走近,只見院內一位身著粗布衣衫,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彎腰除草,動作嫻熟而有力。
這老者正是弘一大師,雖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鑠。
儘管裴溥原內心對這位弘一大師充滿了懷疑,認為對方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利用人們的迷信心理來騙取錢財,但他還是較為恭敬地走到弘一大師面前:「我的母親請你來卜吉。」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兩張寫有他和昭令聞生辰八字的紙條。
裴溥原在遞上那兩張八字紙條時,原本溫和的面容瞬間變得威嚴而冷峻,眼神銳利如鷹,直視著弘一大師,暗含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威脅。
「我只想聽到好消息,」裴溥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娘那邊也是。」
「希望大師不要辜負我們母子倆的期待。」
裴溥原站立如松,身姿挺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
弘一大師瞧著氣勢逼人的裴溥原,自然之道他是誰的兒子。
笑了笑,接過八字,目光在紙條上輕輕掃過,仿佛是在讀取其中的信息。
片刻之後,他緩緩抬起頭,看向裴溥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龍鳳呈祥,八字合璧。」
裴溥原在聽到弘一大師的解讀後,臉上原本緊繃的神情漸漸舒緩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瞭然於心的微笑。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弘一大師,說道:「大師,不愧是大師。」
裴溥原轉身離去,拿著這八個字回去給徐正卿復命了。
望著裴溥原逐漸遠去的背影,弘一大師輕輕地捻了捻自己的鬍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他搖了搖頭。
隨後,弘一大師再次低下頭,繼續著他手中的除草工作。
—
昭令聞隱約之間,似乎意識到,這次返回趙府之後,自己或許將再難踏出這個府邸半步。
她特意給蘇詩泱送去了一封簡短的書信,說自己這幾日因故繁忙,恐怕無法抽身相見。
隨後,她又提筆給裴溥原寫了一封信,說最近無法見面,等到提親之日再見。
做完這一切後,昭令聞深吸一口氣,走進趙府,穿過曲折的迴廊,最終來到了屬於自己的小院。
小院依舊保持著往日的寧靜。
昭令聞緩緩走到房中坐下,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眼神中閃爍著不安與忐忑。
四周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緊接著,她的房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踢開,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趙光裕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的臉色陰沉如水,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吞噬一般。
昭令聞猛地抬頭望去,目光與趙光裕那雙陰鷙的眼睛相遇,心中不禁猛地一緊。
趙光裕嘴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終於回來了,我可在府里等你許久了。」
話音未落,趙光裕便一把拽起了昭令聞的頭髮,力度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頭皮扯下來。
昭令聞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帶動得踉蹌了幾步。她想要掙扎,想要反抗,但趙光裕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鉗制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昭令聞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她很快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深知,如果此刻她選擇反抗,只會激怒趙光裕,帶來更大的傷害。
於是,她只能咬緊牙關,強忍著頭皮上傳來的劇痛,順從地跟著趙光裕往外走。
趙光裕拖拽著昭令聞,穿過那仿佛沒有盡頭的長廊。
昭令聞緊咬著下唇,悶聲不吭,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但她更明白,此刻的自己絕不能有絲毫的軟弱。
她深知,一旦自己發出任何聲響,都只會更加助長趙光裕那囂張的氣焰,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終於,他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迎面撞上了匆匆而來的趙光宜。
趙光宜一身水藍色的衣裙,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那柔和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趙光宜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恐懼,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弟弟趙光裕如此暴虐地對待昭令聞。
昭令聞此刻的模樣簡直慘不忍睹,頭髮散亂,臉色蒼白。
「光裕,你這是在做什麼?」趙光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急忙上前一步,試圖制止趙光裕的暴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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