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琚緊緊握著香囊,不肯放手。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要看穿昭令聞的內心:「不,這是給我的。」
「我今天為何而來,你可知曉?」
李琚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緊緊盯著昭令聞的眼睛,仿佛在等待一個至關重要的答案。
昭令聞的心中如同被一團亂麻緊緊纏繞,有些慌亂地避開了他的目光。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懼怕,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與拒絕:「我不知道!」
她再次強調,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與不安,
「我也不想知道!」
昭令聞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為何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和李琚待在一個房間內,否則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李琚靜靜地站在她面前,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臉上的掙扎、慌亂以及那片刻的猶豫。
然後驀地笑了。
李琚輕輕地伸出手,動作輕柔而謹慎,仿佛即將觸碰的不是昭令聞的臉頰,而是一件世間罕見的珍貴寶物。
他的手指緩緩靠近,最終以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輕柔力度,觸碰到了昭令聞的臉頰,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輕輕滑過。
只要有片刻的猶豫,就夠了。
「你知道就好。」
李琚的聲音輕柔而堅定,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夜明珠靜靜地躺在桌案的一角,散發著溫潤而柔和的光芒。
那光亮幽幽的,既不刺眼也不黯淡,恰到好處地照亮了昭令聞。
第29章
錯認 「你當真沒認出來嗎?」……
大年初三, 晨光初破曉,京城內已是一片節日的餘韻與喜慶氛圍。
裴溥原身著華服,與同樣裝扮得體的徐正卿並肩而行, 踏上了前往國公府的路途。
今天他們要去國公府拜年,這不僅是節日的禮儀, 更是兩家世代交好的見證。
裴溥原的母親徐正卿,與國公府中的任舒寧夫人, 自幼便是情同姐妹的手帕交。這份情誼跨越了歲月長河, 也自然而然地延續到了下一代。
每年春節, 兩家都會輪流拜訪, 今年輪到徐正卿帶著裴溥原前來, 而明年則將是任舒寧攜其子李琚回訪。
還未踏入國公府那威嚴而莊重的門檻,遠遠便能望見一對身影立於門前,
正是李琚與任舒寧夫人。
裴溥原快步上前, 手中提著精心挑選的賀禮, 那是一隻雕刻精美的玉如意, 寓意吉祥如意,長命百歲。
他將賀禮輕輕遞到李琚手中, 同時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容,大方得體地對任舒寧說道:「伯母好,您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風采不減當年。」
任舒寧聞言,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徐正卿,略帶幾分調侃地說:「還是子曠會說話,我們家這根木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學會這樣討人喜歡。」
任舒寧的目光再次落在李琚身上, 只見李琚依舊保持著那份特有的沉穩與內斂,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對於母親的調侃,他只是微微動了動嘴角,神色依舊巋然不動,仿佛沒聽見一般。
裴溥原見狀,不禁嘿嘿一笑,打趣道:「要是為止也變成我這樣,那豈不是第二天去上朝,文武百官全都被他嚇死了,哪裡還有心思處理國事呢!」
徐正卿見狀,連忙輕拍裴溥原的肩膀,以一種既責備又寵溺的語氣打斷了他的玩笑話:「大過年的,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咱們得說點喜慶的,討個好彩頭。」
接著徐正卿的話題一轉,帶著幾分感慨:「哎呀,你說這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的,子曠過完年都要成親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她的眼神中既有對裴溥原即將步入人生新階段的欣慰,也有對自己年華老去的淡淡感傷,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美好祝願。
任舒寧聽完這話,不禁搖了搖頭:「我們為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都沒從他嘴巴里聽過女孩子的名字,這孩子,真是讓人操心。」
徐正卿笑道:「那為止可要加把力哦,趕緊給你娘帶個漂亮又賢惠的兒媳婦回來,讓我們也沾沾喜氣。」
李琚這次竟破天荒地點了點頭,雖然表情依舊淡然。
這一突如其來的回應,不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