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令聞溫柔地捋了捋他那略顯雜亂的頭髮。
她的手指穿梭在裴溥原的髮絲間,感受著那份屬於他的溫度。
裴溥原的話突然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溫馨氛圍,他出乎意料地說出了一句讓昭令聞感到困惑的話語:「做一些我不用沐浴的事情也可以嘛。」
昭令聞臉上的疑惑表情愈發明顯。她不太明白裴溥原所說的「不用沐浴的事情」究竟是指什麼,難道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她看著裴溥原那雙逐漸變得深邃而熾熱的眼睛,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慌亂。
昭令聞當然明白裴溥原話中的暗示,以及他那略帶幾分撒嬌意味的請求背後所隱藏的渴望。但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妥協。
尤其是在這個房間內還隱藏著第三個人的情況下。
裴溥原見昭令聞沉默不語,似乎以為她有些心軟了,於是繼續裝起了可憐:「我明天還要去軍營,就可憐可憐我吧,昭昭。」
昭令聞還能說什麼呢?
她的喉嚨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任何反駁或妥協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口,無法順利吐出。
昭令聞只能默默地看著裴溥原轉身走向桌邊,他輕輕地拿起水壺,壺身微微傾斜,清澈的水流緩緩落入杯中。
他低下頭,雙手捧著杯子,水在口腔中輕輕流轉,很是認真地開始清潔口腔。
完成漱口後,裴溥原並未急於離開,而是從一旁取過一塊潔白的巾帕,小心翼翼地沾了沾杯中的水,輕柔地擦拭著唇部。
隨後他轉而將注意力投向了桌面,再次用那巾帕,一絲不苟地擦拭著桌面,直至其光潔如新。
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後,裴溥原終於轉過身來望向昭令聞,仿佛在無聲地傳達著某種信息。
昭令聞心中一緊,本能地想要逃避,卻又無處可躲。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試圖引導裴溥原向床邊走去。
然而裴溥原並未按照她的預期行動,他的步伐堅定,一步步逼近,直至將昭令聞輕輕卻不容抗拒地放在了那張剛剛被他細心擦拭乾淨的桌上。
昭令聞的臉上掠過疑惑,她不由自主地低頭,目光帶著探尋地落在了裴溥原的身上。
裴溥原以一種既莊重又謙卑的姿態單膝下跪,他的身軀挺拔,卻因這一舉動而略顯微曲。
他仰頭望著她。
然而就在昭令聞準備開口詢問之際,裴溥原卻突然將頭緩緩埋了下去,額前的碎發輕輕拂過他的眼瞼,遮掩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這一動作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幾分,只留下昭令聞輕微的呼吸聲在這片刻的靜謐中回響。
漸漸地,昭令聞的呼吸聲在靜默中逐漸變得急促起來,每一次吐納都像是在胸膛里掀起了一場風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如同擂鼓般在耳邊回響。
這份突如其來的慌亂與激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中閃爍著迷茫與渴求交織的光芒。
昭令聞無助地伸出了雙手,指尖輕輕觸碰到了裴溥原堅實的肩膀,隨後仿佛為了尋求某種支撐或確認,她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將裴溥原的衣衫捏出了褶皺。
昭令聞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湧出的顫動,帶著一種幾乎要將她吞噬的不安與激動。
她艱難地從喉嚨深處擠出「夠了……」
昭令聞深知自己正處於崩潰的邊緣,仿佛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在她體內四處亂竄,讓她幾乎快要失——禁。
裴溥原緩緩地抬起了頭,他的臉龐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嘴唇上還掛著未乾的水漬,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濕潤而誘人,仿佛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
他輕聲說道:「別怕。」
話音未落,裴溥原又一次埋下了頭。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拉長。
昭令聞的目光無意識地游移,她無助地望向屋內一角正在發出潺潺水聲的流動盆景,那水聲在此時顯得尤為明顯。
可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水聲更加響亮。
昭令聞試圖從那些跳躍的水珠中尋找一絲平靜,但心中那份紛亂卻如同被風捲起的落葉,無法安定。
昭令聞的目光被衣柜上的那一道細微的縫隙所吸引。
那道縫隙本不起眼,但在她此刻極度敏感的心理狀態下,卻仿佛被無限放大。
她猛地一看,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與不安。明明只露出了一條細微的縫,但她卻感覺仿佛看到了李琚的眼睛正透過那條縫,冷冷地盯著她,充滿了審視與威脅。
這股突如其來的恐懼讓昭令聞的心臟猛地一緊,她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加速流動的聲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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